他知道,单飞白不是可以简单地用好处收买人。
但他也不能随随便便杀掉单飞白。
“海娜”这多年积累成果,宁灼要好好使用,决不可以浪费在和“磐桥”漫长拉锯消耗战里。
想到这里,他甚至怀疑单飞白“去找自己把柄”这件事是故意。
单飞白从醒来后就看到金·查理曼横死报道。
宁灼知道,这是“磐桥”惯用响应相合暗号,用音长和转调来表达不同意思。
这个哨声频率他相当耳熟,大意是在召唤守在“海娜”外围“磐桥”集合。
这是效率最高做法,而且总比扯着嗓子喊集合来得体面。
可听到这样哨音,宁灼很难不联想到过去,小王八蛋边隐在暗处和他作对,边吹着口哨呼朋引伴,对他们进行合围场景。
宁灼拳头发硬,眉头微锁。
傅老大难得有次和宁灼对呛占上风,望向单飞白眼神都多几分慈爱。
不过想又想,也是没法可想。
傅老大放开宁灼,顺手给他整整衣领,轻声抱怨:“真被你弄成食堂大师傅。”
单飞白乖巧道:“他们也可以自己做。”
宁灼回身朝向单飞白:“人搞定。你人,你做得他们主吗。”
他们买饭。”
傅老大再次语出惊人:“不行啊,那没有营养!跟你说多少次,你也别总吃那种人造简餐,将来容易长不高!”
宁灼:“比你高。”
傅老大:“……顶嘴是吧?”
宁灼:“十七岁就比你高。”
这件事和他身受重伤、自己路过长安区
傅老大倒是心大,抱着胳膊乐呵呵地听着。
他目光不转,头也不回,却像是读懂宁灼心事,用只够他们二人听到音量轻声道:“要是不信他,杀他啊。”
宁灼顿顿:“……用不着。”
傅老大:“对嘛。你也知道这样用不着。留他,又不信他,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
宁灼没告诉傅老大,自己留他,是因为单飞白设法拿住他秘密。
单飞白轻巧地笑:“宁哥,没问题。”
宁灼提出要求:“要安定。他们来,出事,当然向着人。别怪不客气。”
单飞白倒也爽快,往前走出几步,舌尖抵住牙齿,食指抵在唇边,吹出道响亮口哨。
哨声时断时续,在空谷里回响,仿佛是有旋律鸟鸣。
片刻后,山谷里传来婉转悠扬回应。
傅老大:“……”
正在傅老大处于下风时候,比宁灼高半头单飞白幽幽插话:“……”
宁灼:“闭嘴,有你什事。”
单飞白:“十八岁时候……”
宁灼直接换话题:“怎办?吃饭问题,总得拿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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