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灼:“……”
他动作利索地揪住单飞白耳朵,转圈。
单飞白疼就喊,毫无节操,手臂却仍然稳稳地高举着伞:“疼!别别别拧!会儿雨淋到你身上!”
宁灼只是稍施惩罚,松开手来时,手指作痒,又下意识地摸两下他形状漂亮耳骨。
看单飞白
单飞白快乐地点头,又补充道:“这次带男朋友来!”
桑贾伊放下心来,对单飞白敦厚笑。
单飞白颠颠地跑回来,炫耀地举起伞,花孔雀似转圈。
宁灼:“……只有把?”
单飞白乖巧地小狗点头,满眼诚恳:“嗯,好不容易要过来。走吗?”
他边想边答:“睡挺好。这剧情看得怪恶心。”
……
晚间预报并没有雨,可当他们走出音乐厅时,外面已经淅淅沥沥地下起酸雨。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酸苦味,像是变质盐卤。
私家车辆可以停在音乐厅自设停车场内,但像无人出租车这类社会车辆,是不被允许上岛。
他语调煽情,情绪真挚:“……可你们不在,家又在哪里呢?”
终幕之后,桑贾伊第个起身鼓掌。
随之响起满堂喝彩,终于把难得进入深度睡眠宁灼惊醒。
他茫然地看向四周。
难得看到这样宁灼,单飞白玩心大起,趁着灯光还未亮起,认真地用面颊蹭蹭他:“都睡热。”
天黑,雨也是黑,淅淅沥沥地落下,在被灯光晕染得片辉煌海面上笼起层朦胧轻薄雨雾。
宁灼和单飞白挤在同把伞下,他们都是身形高大,因此被迫成个相拥姿势。
宁灼突然问:“你刚才为什贴脸?”
单飞白露出困惑神情:“啊,不能贴吗?”
宁灼和他对视片刻,觉得他这话答得很不老实,刚要说话,单飞白就又凑上来,贴下,理不直气也壮:“就贴。”
他们只能步行出岛。
眼看这雨时三刻间不会停,单飞白主动跑去找伞,路遇桑贾伊,毫不见外地管他要把特制雨伞。
桑贾伊作为“英雄”,这些年来下来居移体,养移气,已经养出宽容友善条件反射,当然无条件是把伞借给单飞白,同时隐隐觉得他有些眼熟。
他神经过敏,对任何异常细节都不肯放过。
桑贾伊笑着试探他:“先生以前也来看过《沉船》吗?”
宁灼面上毫无表情,实际精神恍惚,并没有马上感受到冒犯:“……睡多久?”
他思考下自己失去意识节点,自问自答:“嗯,挺久。”
紧接着,他又说:“你该叫醒。”
单飞白自然起身,又望眼身后。
观众纷纷离席,那窥伺视线也再没有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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