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应声而开。
电梯内外人齐愣住。
金雪深挑起眉头:“……你?”
林檎没有“白盾”制服,穿着身干净黑色高领毛衣,和当初初入“海娜”时样子样,是个眼即知好学生模样。
他知道宁灼和金雪深不会无端和他到达同个地方。
宁灼回过头去,没有骂他,只是对他招手。
……知道。
看两个人这亲密,金雪深心里狠狠别扭下。
……什时候那要好?
平心而论,金雪深并不想看他们俩掐架。
雪白偏厚纱布之下,宁灼脚踝依然呈漂亮流线型,看得单飞白牙齿作痒,颇想咬上口。
宁灼看出他意图,抬起腿,踩在他膝盖上,微微发力向下按压:“不管你想什,现在都给想着。”
单飞白仰起脸来,迎向他视线。
讨好和强势两种元素,在他语气间奇妙地得到圆融:“……回去再干?”
宁灼很想笑,但知道笑他就要得寸进尺,于是张脸始终是冷冰冰:“回去也想着。”
他无意识地将手探入衣领,捉住线细细液金链上悬挂着物品。
——这是于是非最重要东西,是他枢核备份。
握着它,金雪深仿佛是握着他手。
股温暖定力从他掌心冰冷皮肤里渗入,直透向他心。
……
他想到凯南那句语焉不详话。
……有人要在宴会上杀死凯南。
“海娜”和“磐桥”两家实际领头人能和睦相处,确是最理想状态。
但看他们俩这样几乎要摆出调情姿态,金雪深感觉这简直是触犯某种不可触禁忌,有种尖叫着把他们俩统统踹出去冲动。
金雪深转着心事,推着宁灼,带着本部亮,上电梯。
宁灼则仰头望着电梯上招贴画,想着某种动物。
然而,电梯外传来声招呼,齐齐打断两人思绪:“抱歉,稍等。”
眼看单飞白又要撒娇,他用单手拉扯下轮椅,躲开他。
因为金雪深已经调整好状态,从暗处走出。
宁灼简洁有力道:“走吧。”
金雪深推着宁灼走出几步。
单飞白追上来两步,冲宁灼飞吻记:“宁哥,还是那个游戏!你想个动物,不要告诉。等你出来,来猜你想是什!”
单飞白则把宁灼轮椅连带着宁灼起从车上搬运下来,替他整理着膝盖上厚毯子:“不要喝酒啊,只能喝葡萄汁。回来会闻。”
宁灼:“你管?”
话是冷,但单飞白知道他心情不错,尾音听上去有几分轻快。
单飞白目光下移。
宁灼甚至没有穿正式鞋,而是穿着双底部厚软拖鞋——因为脚上有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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