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风吹拂在宁灼脸上,挺痛快。
他恨人,已经各得其所。
他爱人,在等他回家去。
宁灼很久没有过过这样
那肇事者并未逃跑,而是胆大包天地留在原地,斜着身子,在摩托车上静静望着他。
合金下巴悚然地吞下口带血唾沫。
他还记得宁灼。
差不多年前,他在家酒吧厕所里偶遇宁灼,在背后说他坏话,却不慎被他抓个正着。
“还记得吗?你欠巴掌。”宁灼漫不经意道,“……说过吧,让你别走,在原地等着,知道你是谁。”
他把阿布停在路边,趴在仪表盘上想半晌,终于想起来。
宁灼调出自己腕式设备上讯息,确认下上面照片信息后,发动阿布。
……
在片繁华热闹夜市里,个镶嵌着合金下巴男人正在临街把塑料板凳上大喇喇地坐着,边痛饮人造麦芽啤酒,边高谈阔论,聊天吹水,大谈自己在场群架里表现是多辉煌亮眼。
正当他兴致高昂之际,道凛冽冷风掠过,似乎是有摩托车高速驶过。
涂挂电话,只觉得今天晚上颗心宛如坐跳楼机,直上直下,头脑在这剧烈冲击下变得晕沉沉,最后脑子里只剩下条矿脉。
那可是条矿脉啊。
而单飞白向他提出这样要求,也算是合情合理。
他这些年来,恐怕是恨死章行书和他母亲,临走无论如何也要把他们踹出家门,堵死他们所有退路。
这些日子饱尝人情冷暖章荣恩攥拳头,下定决心。
他晃晃手腕。
上面显示着合金下巴身份ID码。
年过去,他还是没有忘掉这巴掌。
合金下巴不敢言,也不敢怒,鹌鹑似缩在原地,愣愣目送着宁灼远去。
宁灼在心里记仇清单上把这人笔划去,同时也删去他在自己腕式设备中留下身份ID码。
合金下巴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记来势汹汹巴掌扇中后脑勺,跤跌倒在地。
这下是摔得够狠。
他下巴磕上马路牙子,天旋地转好阵,眼睛才重新聚上焦。
合金下巴出离愤怒,在勉强恢复行动能力后,马上歪歪斜斜地爬起来,破口大骂:“艹!他妈谁——”
话音未落,他整个人就僵住,后半句话生生噎在喉咙眼里。
他向来擅长文字,不必假他人之手,就能顺畅地做出篇华彩文章来。
他今晚就算是熬夜,也要把这篇稿件完成!
……
在单飞白忙着掏坏搞事时,宁灼也已经见过“调律师”,完成江九昭交给他任务。
可宁灼左思右想,总觉得大事未全——他似乎还有个仇没有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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