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澈心说狗日还知道你给人干活,偷人家媳妇儿,跑时候光屁股搁那摇拖拉机结果没摇起来,给光溜溜绑树上呢……拖拉机摇把子拿绳栓挂你丁丁上。
“教育局那姑娘说。”江澈说着话递过去根烟,帮着
江澈其实跟她蛮熟,就说:“柳将军你这是要讹啊!怎负责?反正咱俩真不合适。”
柳姑娘说:“咱俩弄次,怀上你就娶,给你生大胖小子。家在县城有房子有店铺,你要回去老家也跟你去……没怀上,就算。”
当时说着话她手就抓过来。
也就幸亏江澈从学校出来又老在山里爬,跑步技能没落下,才险险快步逃出生天,路跑回茶寮村,自那起半年没敢进县城。
“你咋毕业反而往们这穷山沟里跑嘞?不怕耽搁两年,娶不着媳妇儿?”
曲澜市,峡元县……在这个贫困县满天飞时代,它依然是最货真价实那种小山城。
这个年头如果有哪个地方没有个路名叫十字街,只能是因为这个地方根本不叫城。
峡元县没有十字街,倒是有个十字坡,坡上也没有母夜叉孙二娘,有个车站。
当破旧客车路掉铁皮咣咣摇晃着进站,江澈知道,从现在开始,很多曾经他那熟悉人和事,惦念着,想忘记,都会再来遍。
比如现在,土坯房县教育局里,正在给他做信息登记这位柳姑娘。
江澈四个行李包,柳姑娘人拎仨,轻松不费力,边往拖拉机上放,边像是随口问道。
原来故事是这开始,当时定答错。不记得当初答案,江澈想想说:“已经娶,办喜酒才过来。”
“……哦。”柳姑娘把个行李包就那平举着,怔怔,撒手,砰,包掉在手扶拖拉机车斗里。
江澈赶紧爬上去,拍肩膀招呼声:“老马,走嘞。”
拖拉机开出来,四十岁马东强两手扶着车把,颠着颠着,拿不太标准普通话问:“欸,你咋知道姓马?”
姑娘几乎是每写几个字,就抬头看江澈遍,再低头自个儿乐会儿。
“哎哟你可别乐”,江澈身体稍稍往后缩,心说,“知道好看,可是没用,要是前世,过三年还得和你相回亲呢……你可吓死。”
前世在茶寮村第三年,江澈莫名被县教育局领导热切关心,硬拉着他给安排场相亲,相亲对象就是面前这位柳姑娘。
都瞒着,见面才知道是她——柳姑娘身板差不多是能把江澈提起来抡圈再扔出去二十米那种。
当时相亲不成,柳姑娘还说:“你三年前刚来,就看上你,就等着看你是不是两年就走来着……为你耽搁三年,你得负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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