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种平静表面下却是日渐膨胀恐慌,旦爆发,就再也无法遏制。
手机铃声骤然响起,叶昭喝完最后口牛奶,走到客厅弯腰拿起茶几上手机看眼来电显示,接通:“喂,之铭?”
来电是叶昭从小死党夏之铭,在J省公安厅供职,原本混得风生水起眼看着前途片光明,偏偏碰上这拖两年还丝毫没有头绪连环案,压力倍增。上次叶昭看到他连长好几根白头发。
“喂,叶昭?”那边声音有些嘈杂,像是群人在旁边讨论什,夏之铭声音如既往急吼吼,“那混账玩意儿最近去你们那儿,你留心点没事少出门。看报告上那建筑工地好像就在你那房子旁边,你平时走路绕着点。”
“嗯,知道。”叶昭在沙发上坐下,顺手拿
卧室前“笃笃”敲门,然后隔着门板冲里面嚎:“叶昭叶昭!跟你说你可能不是幻觉!指不定真有问题啊!你说那个建筑工地!还有昨晚咱们经过那个步行街拐角都出事!你快起来看看!”
几秒钟之后,有着严重起床气叶昭打开门,惨白着脸色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说:“巧合吧。”然后砰地又关上门。
罗小晨鼻子差点被拍扁,怒道:“尼玛!劳资高挺俊秀鼻梁!”
鼻梁高挺俊秀罗小晨咋呼整个早晨,被叶昭连同车钥匙和防护口罩起丢出门。
吃他走前留着煎鸡蛋,热杯牛奶,叶昭端着杯子,站在阳台窗户旁朝下看。在这个楼层恰好可以俯视整个建筑工地。在架水泥搅拌机旁边,警戒线围起圈,里面有些穿着制服人或站或蹲。外面围着圈估计是施工队人,戴着安全帽交头接耳,但是因为离得太远,面容看起来模糊不清。
客厅里电视还开着,里面交替放着两个现场些画面。记者顶着张麻木脸说着这两年来观众听都快会背话——
案件现场除被害人散落些随身物品、极少衣物碎片以及少量滴落血迹之外没有其他痕迹。没有指纹、没有脚印、没有任何能够帮助找出犯罪者线索。没有目击者,甚至没有人听到或者看到任何异常动静。
类似案件从大约两年前开始接二连三地发生,然而除确认被害人信息,帮助家属认领遗物,告诫民众尽量不要在偏僻角落逗留,不要夜间单独出行,警方几乎什也做不。那样干净现场让警方无从下手。
让人不知如何抵御毒雾加上防不胜防连环杀手——
似乎默认这种悲哀且无法改变现实,人们从开始担忧变成现在近乎扭曲麻木;生活较两三年前刚开始出现威胁时混乱,到现在越来越接近常规化,似乎切都在趋于日常和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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