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毯搭在肚子上,边角处被透过纱窗吹来微风撩得在腿侧蹭来蹭去。被汗水濡湿额发发梢,同样被风吹得在眼皮上轻轻扫着……
尼玛好痒!TAT
苏困想掀开毯子,拨开头发,换个舒服点姿势,或者干脆起床看看刚才那“咔哒”声究竟是怎回事,但是手脚僵硬得都不像是他自己。
这样情况下,连秒钟都被拉长到简直比分钟还久,苏困绷着神经躺几分钟之后,只觉得自己如果再不稍稍动弹下,手脚就会麻掉。周围除依旧拉长着声音叫气歇气蝉鸣,以及小区里不知谁家养狗偶尔轻吠两声,几乎再听不见其他声音,而那声极为轻微“咔哒”响动,就好似从来没发生过样。
会不会是因为放个棺材在床头导致自己过分紧张,把梦见声音和现实搅混?
苏困睡眠贯很浅,浅到隔壁卧室耿子墨半夜起床去个厕所、喝个水他都能听见。
曾经有好几次,耿子墨去参加同学会,直玩儿到凌晨回来,他刻意把关门声音压到尽量低,却还是回回都能看到苏困顶着睡得乱翘头发,有些迷糊地从卧室里飘出来问句:“你回来啦?”
“你怎醒?”次两次,耿子墨还以为是他恰好起来上厕所碰见。但是次数多就不这想,总不见得回回都这巧吧?
“听见你用钥匙开门,出来看眼。”
只要睡着就雷打不醒耿子墨觉得很惊悚:“你睡没睡啊?钥匙插进锁孔这种声音也能听见你狗耳朵?”
那棺材苏困和耿子墨都拿起来摇过,当时并没有听见里面有什晃动声音,说明这棺材是真做个样子,并没有装什乱七八糟东西。
苏困又等几秒,觉得大概真是自己惊乍地弄错,便边在心里自嘲番,边试着动下手指,然后操纵着已经僵硬手脚关节,打算重新换个舒服点姿势。
就在他刚抬起胳膊那瞬间,床头正对着他脑袋放着棺材地
苏困只能脸无奈地解释:“你试试看半夜被小偷爬个十次八次窗,还能睡得实在跟你姓。”
耿子墨点头:“能。”
苏困:“……………………”
与平日相比,今晚苏困本就是抱着忐忑不安心情慢慢睡过去,自然更容易被惊醒。那能算得上轻微“咔哒”声听在他耳朵里,效果简直如同道响雷当头劈下来,炸得他三魂六魄都蹦起来。
他意识几乎在瞬间就变得清明起来,却维持着睡觉时侧蜷着姿势,死死闭着眼睛动不敢动,身体僵硬而紧绷。这原本就是动辄便会觉得热夏天,他在惊醒瞬间浑身蒸出层冷汗慢慢转热,有些黏腻地包裹在皮肤上,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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