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9号也用睡眠指代死亡。
天快黑
。路边
畸变体明显多起来。
只白羊在草丛里若隐若现，但嗅到随风飘来气息，又飞快地撤离。
9号低头，鼻尖抵住司辰脖子，用力嗅嗅。
“你身上，有被11和13标记过味道。”
9号回答：“
睡很久，做个很长梦。梦里，生长世界毁灭。很难过，想醒过来却无能为力。直到今天，看见个人推开卧室门。”
“跟着他走出房间。他睡着，醒过来。”
9号顿顿，道：“然后终于想起，原来自己不是睡着，是死。”
对方看上去并没有隐瞒打算。
在精神紧张到极致后，司辰反而放松下来。
司辰想起之前黑雾里，男人说话。
难不成……这次进来考生都是容器？
唯能庆幸是，“它”并没有表现出明显杀意。
不知不觉间，司辰开车速度越来越慢。
背后人轻声询问：“怎
不继续。天快黑。晚上会很危险。”
被13号碰过，司辰右边胳膊直蒙着层黑色皮。
他好不容易喝特效药抑制住，然而现在，那层黑色皮肤又开始增长。
陈执舟碰过地方阵阴冷，冻司辰半边身体都开始发麻。
他胳膊隐隐作痛。
这种感觉很奇怪。
在9号嗅觉系统里，这两种混在起气味有些复杂。像加薄荷水羊奶。
司辰：“他们让帮忙做件事。”
“知道，第13天，绞刑架，复活。”
司辰迟疑片刻，询问：“……您有什建议吗？”
前面就是居民楼，司辰已
不知道是不是离9号太近缘故，他有些耳鸣，但好在不算严重。
司辰问：“推开你房门那个人还活着吗？”
9号平静地回答：“他只是睡着而已。”
这个答案很有趣。
睡着，还能醒来。
“……你醒。”司辰道。
9号用着陈执舟身体，从鼻腔里发出声“嗯”。
9号解开自己身上绳子，但这条蛇尾还是太长。
于是，他把自己尾巴绕着腰别过来，抱住。
司辰重新踩住油门：“之前在9楼，发生什事。你怎晕在电梯外？”
司辰觉得自己皮肉好像变成肥沃土壤，里面埋着颗颗种子。现在春天到，休眠个季度种子纷纷在体内发芽，为破土而出积攒着力量。
没人问过土壤愿不愿意。
司辰表情还维持着冷静，脑海里却飞快想着应对办法。
这个被关在塔里高维生物有杀死他能力。但没有动手。
它甚至可能已经杀死陈执舟。并且通过某种特殊方法，在陈执舟身体里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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