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周低下头，只需要最后
个步骤就能关闭女娲，但她却迟疑
。
许久后，她叹口气：“你已经做
很好，
爱你。你是最完美作品。”
“就算这样，您仍要关闭，是吗？”女娲声音带着不太明显颤音，“哪怕做决定是对卡罗尔人最好决定；哪怕你
和几代人联合制作出图灵不样，女娲号可以说是青周主导作品。
有制作图灵经验，女娲号起步更为顺利。其他人负责女娲号船体制作，青周负责部分是蓝图里构想“永远不会出错领导者”。它冷静、强大、永远会做出最正确决定。会带领女娲号找到真正栖息地。
青周从36岁直研发到86岁，她没有结婚，也没有孩子。女娲就是她孩子。
出于私心，在最开始调试时候，她甚至会让女娲在私底下叫她“母亲”。
现在，她来到女娲号主系统前，要杀死这个孩子。
Alpha-尼卡停在门口。
青周赤脚拾级而上，速度格外缓慢。
在大门自动关闭前秒，司辰看见青周转过头，看自己眼。
神情很复杂，说不出是释然还是欣慰。
司辰不知道是，青周内心其实也是有过犹豫。
控制台屏幕上，出现金色，像是心电图样跳动线条。
女娲依然保持平静、不带任何感情声音：“不会像图灵那样选择共存。已经完成信息搜集，推断出这颗星球人口和科技水平。女娲号上幸存者数量不超过100人，哪怕们有领先六千年科技水平，和数以万计机械人，在面对几十亿白蚁时，依然没有太大胜算。”
“需要不是赌博样共存，去赌那些白蚁信誉和人品，而是白蚁畏惧。畏惧到不敢动手。
“要为卡罗尔人在这里繁衍争取到时间。女娲号上储存有基因库，以北城区为基地，在保持生存基地基本稳定情况下，考虑到克隆人生长状况，只需要32.3年，就能让卡罗尔文明恢复生机。这是推算出来最好方案。”
女娲声音已经完全听不出机械感：“你们孱弱、瘦小，就是你们武器。如果失去武器，你们在白蚁眼里就是谁都能抢食肥肉，拥有技术足以让任何人失去理智。他们会像使用畜生样奴役你们，因为这是利益最大化方案。你们是爱好和平、性格温和种族，但不是所有人都有同样觉悟。”
根据黑暗森林法则，个文明永远没办法相信另个文明。*
但既然司辰愿意相信，那她也不该辜负这份信任。
解锁、输入密码、验证权限、再解锁……
这是过去青周操控过许多次流程。
她对此烂熟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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