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季思成沉思时候,蒙蒙亮天色突然变得阴沉起来,像是乌云遮住月亮。
四季岛上警铃大作,无数人推开门,不可置信目光投向天空。
头顶万里无云,但个漆黑旋涡堂而皇之高悬,像是把天空绞碎刀片。
四季岛造价高昂,几乎汇聚全世界所有高端科技,这里防御系统遇到普通折叠区甚至都不屑报警。
但现在,警报器刻不停地闪烁着,像极惶惶不安野犬。
观星张嘴,发出些沙哑音节,听不出是什话,只是堆无意义“嗬啊呃”。
在听到声音后,观星自己也愣住。
但很快,他抬起手,指向画面,语气格外生涩:“这幅画叫……爸爸……和爸爸。”
季思成金属瞳孔骤然缩紧。
观星两个爸爸,是司辰和季楚尧。
怪物背后墙壁上有片巨大阴翳,那是只发育成熟长生渊。像是燃烧黑色火焰。
季思成神情逐渐凝重。
司辰离开很匆忙,并没有交代太多。
但季思成知道这个孩子是司辰从折叠区带出来,来自高维世界。
而上个从高维世界里被带出来孩子,是季楚尧。
风格很像毕加索那副《格尔尼卡》。*
季思成看很久。
场景是在室内,看装潢,很像是季楚尧在白帝城婚房。
阴暗画面上有两个不伦不类人。
个人没有脑袋,身体被卸成好几块,散落在地毯上。最中央腹腔插着把断刀。
季思成通讯
手机铃声响起,季思成下意识接通蓝牙,秘书略微有些沉重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董事长,刚刚得到消息,司辰个人回来。”
司辰回来,但季楚尧依然不见踪影。
这里面含义不言而喻。
季思成身影晃晃,目光却忍不住飘向观星那副画。目光长久地停留在那个被撕开人皮套上。
……回来,真是司辰吗?
再上个,是白帝。
他从来不曾小看观星。
画面上,眼球红色被填满,观星停下手中笔,微微喘着气。
他皮肤表面出现条条裂纹,像是件碎掉瓷器。
季思成小心翼翼地询问:“观星,你画什?可以告诉爷爷吗?”
地上没有血,断肢边缘用白色颜料勾勒出条条细线。
季思成没有猜出来那是电流,但他觉得画上这把刀看上去十分眼熟。
房间另边,站着只奇特怪物。
它从中间撕开自己身体,裂开成两半身体像是坏掉衣服样,叠在地上。被血肉包裹身体内部,有只布满血丝眼球,用细细长长两条腿站立着。
画面所有颜色都是青灰白,唯独这个眼珠子是浓郁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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