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冈称是受教,目送韩阿李笑着出房。这也是父母之心,听着孩子自称自赞话,只会为之高兴,都不会怀疑半分。不过韩阿李所说,也是他身体原主十几年来心愿。前任门心思都放在读书做官上,连带着自己可能受影响,不过,更有可能是如今韩冈,对权势对富贵那种发自内心地渴望。继承这个时代流行学术常识,又拥有千年后知识,韩冈比起前任更有自信,也更有野心。
可韩冈纵然有两个时代学识,想考个进士样还是水中捞月。进士科考主要是诗词歌
习惯缘故——不需韩冈自己动手,她便主动上前拿着热毛巾帮忙擦洗。揩干后,最后还帮着换身干爽衣服,把韩冈服侍得妥妥帖帖。只是正因为身在家中,顾忌着父母,这时候反过来倒是韩冈不敢有所动作。
运动之后,用热水擦洗番,韩冈身舒畅。靠坐在书桌边交椅上,看着韩云娘在房中忙来忙去,心中不禁涌起番温情。韩冈可以说是爱上如今这种腐败生活。千年之后,就算是国中达官显贵,怕是也很难得到个可爱少女如此全心全意照顾。
半个月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韩冈每日里读书射箭,重生后,原本些模糊淡忘掉学问重新被回忆巩固,而下步该如何进行,他也有初步计划。
韩冈铺开书册,打算按着计划开始今天功课。韩阿李这时端着碗羊肉汤和块炊饼走进来,韩千六大清早就出去,韩阿李独身人也不能去山中采山货,就留在家中等韩千六回来再去。
将韩冈今天早饭放在桌上,看着铺满在桌面上书卷,韩阿李有些觉得奇怪,自家三儿子往日最喜欢吟诗作词,才十五六岁就积上百首下来。怎现在病好这些日子,就只顾着读书?
“三哥儿,怎这些日子只见你读书练箭,却不作诗?”
韩冈愣下,马上又笑起来:“当年学问不精,所以也不觉得自己诗词写得差。但孩儿自投到横渠先生门下后,才知道什是井底之蛙。比起诸多同窗学友,论诗才,孩儿是远远不如。”
“哦……”韩阿李声音中透着些许失望。三哥儿向是她最疼爱儿子,从来都是可以向邻里亲友夸耀骄傲,直指望他能光宗耀祖。没想到去外面游学两年,回来却说自己远不如人。
韩冈见状,忙向母亲解释道:“不过论起经义大道,孩儿还是不错,先生也多次夸奖孩儿。经义是最正经学问,诗词歌赋都比不过。”
听儿子这说,韩阿李顿时喜上眉梢:“张先生是天上星宿,他说不会有错!三哥儿你要听张先生,好好读书,日后考上进士,也可光宗耀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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