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行!?”韩阿李和韩千六脸色大变,就这个儿子,再出点意外日后谁给他们送终?韩千六忙道:“三哥儿你病还没好利索,又才十八岁,怎去得?!”
韩冈仍然坚持己见,现在这种情况下,留
夺他韩家地,连脸皮都不要。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李癞子在将军庙里胡扯时候,你怎不凳子砸死他!照老娘说,抄起刀子,去他家拼个你死活!”韩阿李脾气比爆竹还火,bao三分,点着就着那种。粗重得跟支铁简也差不离擀面杖还紧紧攥在手中,边说话边挥舞,只恨方才李癞子跑得太快,没来得及给他记狠。
“胡说个什!那要吃官司!”韩千六摇着头,韩阿李妇道人家说个气话没什,他可不能跟着昏头,“三哥儿前程要紧。”
韩冈沉默着。在将军庙里,他笑语盈盈,充满自信,从庙中回来,也是派安稳,气息宁定。将心中熊熊怒火藏得无人看出,只有收在袖中拳头握得死紧,如刀双眉微不可察地颤着,似是要出鞘斩人。韩冈如今杀李癞子全家心都有,李癞子打他家菜园主意不提,如今又把手伸到云娘身上,用得还是如此恶毒手段,直欲逼着韩家家破人亡,这事他如何能忍?!
不过,这也是韩家没有权势缘故,如果他是相州韩家子嗣,谁人敢小觑他眼?如果他现在已经名动关中,又岂是李癞子之辈所能欺辱?
“不会永远如此!”韩冈恶狠狠地想着。如今情况下,不论用什办法,总要为自己弄到张官皮来护身。只恨李癞子逼得太急,却也不是整理理论时候。
但即便没有慢慢做学问时间,韩冈也照样无所畏惧。这个时代毕竟是文人当家,秦州城里*员百十,有多少文官在!自己有学问、有才能,外形又不算差,还有个名气够大老师,岂是李癞子能动得?韩冈本想着走稳点,但有事临头,那就稍快两步也无妨。总得让人知道,惹到他韩冈,究竟会有个什结果!
韩冈突然开口,对韩阿李道:“娘娘,只捅上李癞子几刀那样太不解气,还要把自家搭进去。照孩儿看,莫名其妙多份要衙前文书,这切根源肯定就在城里,李癞子也不过是借黄大瘤和陈举虎皮罢。不如先以应役名义去城中走遭,总有办法可想,留在村里只能是坐困愁城!”
若是这话让韩千六说,韩阿李肯定要发火,但由最心疼小儿子说来,她却能听得进去。犹豫半天,方不情愿地道:“难道真要让李癞子得意不成?……也罢,你爹在城里也认识几个人!”
韩冈笑着摇头:“爹爹年纪大,还是让孩儿去城里走遭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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