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载曾任渭州军事判官,最为蔡挺器重。他在渭州,边教导学生,边帮助蔡挺整顿军队编制,清查空额。就在去年,还听说张载正帮着蔡挺修改规范范仲淹创立将兵法。而韩冈回来前,又听闻如今蔡相公推行将兵法效果很好,得到朝廷重视,尤其是想要富国强兵年轻官家以及力辅佐他中兴大宋王相公,都很看好这整编地方军队,提高战力和指挥效率新规条。
而当时在蔡挺身边,还有名门客深得看重。他也是进士出身,而且与张载同为嘉祐二年丁酉科【西元1057年】——也就是俗称同年——不过与张载不同,他因参加比进士科举还要高级制举考试落榜,便放弃官职,转而跟随蔡挺来到陕西,并游历关西各州,还
“占着又如何,夺回来就是!”韩冈叉腰挥手,说得豪气干云,王厚、王舜臣在边鼓掌叫好。
“兰州要隘,向西可通西域,向南压制青唐,向东则屏蔽秦州,向北便能直捣党项软肋!此兵家必争之地。旦据有此处,西贼不放上三五万人来戍守,梁太后怕是连觉也睡不好!但西贼总共才多少兵?”韩冈说到这里,却又不将话题接下去说,转而脸神往之色,道:“兰州就在黄河之滨,那段河道跌宕起伏,峡谷幽深连绵不断,据说其景壮丽处不在壶口、龙门之下,几与三峡媲美。”
王厚连连点头,任凭韩冈把话题飞来荡去。他心思尽陷在韩冈话里,全都忘来此目。不停口地赞着韩冈:“秀才果然是博学多闻。”
韩冈笑道:“书生不出门,能知天下事。知晓二,举反三,这也是要靠读书得来。韩某不是死读书,某少小离家求学,从秦州走到京兆府,为追随横渠先生,又走回渭州。别地方不能自夸,至少关西韩某还是若指掌。”
王厚正色改容,恭敬道:“不愧是横渠门下。”
韩冈郑重点头:“若无子厚先生悉心教导,便无今日韩冈。”
韩冈此言,真心诚意,发自肺腑。他继承自旧主满肚子经书和文章,以及熟极而流兵书、地理,都是来自张载教导。
横渠门下,学得不仅仅是儒家经典,还包括天文地理,兵法水利——若以为宋儒都只知“之乎者也”,那就大错特错——尤其是兵法和地理,更是张载讲学重点。
张载年轻时,曾经上书范仲淹,愿与乡中豪杰起去收复青唐旧地,后为范仲淹所劝,方才弃武从文。十几年后,张载考上进士,同时开始授徒讲学。可即便如此,张载对军事上认识仍然得到泾原路经略安抚使、知渭州事【注1】蔡挺看重——
韩冈想到这里,突然灵光闪,终于想起究竟在哪里听说过王韶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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