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犯浑!你跟不同,功名在甘谷,你前路却在秦州!若所料不差,你和赵子渐,王机宜肯定都会重用!”韩冈声音严厉起来,有种不容拒绝威严。
王舜臣是武夫,王韶身边正缺得力人手,而且通过王舜臣还能结交到吴衍,王韶肯定不会放过。至于自己,王韶不是不想用——韩冈也看得出来——只不过王机宜要先给个巴掌,才会塞颗枣过来。韩冈对巴掌没兴趣,那颗枣子自得另外找地方拿。
王舜臣虽然不笨,但人情世故上绝比不活两辈子韩冈,他抓着头:“俺怎想不明白。”
“日后便知,现在说就不灵。听,你回去自然知晓。”
,韩冈如此是不是有着另外层用意在,可王舜臣左想右想,也想不通透。他烦躁地抓着头,在营房中随着韩冈转来转去,尽管在职事上与韩冈全无瓜葛,但王舜臣觉得韩冈不走,他也不该走,却不得不在这里心烦意乱地等着韩冈回心转意,打道回府。
又给名伤兵换过绷带,韩冈直起身子,反手捶捶腰。夜过去,他弯着腰给伤员换绷带不知多少次,又在营中走来走去,腰腿几乎都没感觉。回头看,王舜臣竟然还跟在身后。
“王兄弟,你还是先回秦州复命去,留在这里耽误事啊……”
王舜臣很坚定地摇摇头,“起来,当然要起走。俺岂是那般没义气人?”
韩冈见状,扯着王舜臣走到门外,“王兄弟,不是为兄不想走,实是走不得。王机宜要对付陈举还要些时日,现在回去,那是正撞在枪尖上……”
“三哥欺!你何曾惧过陈举半分?!”王舜臣不是没想过韩冈不肯回秦州,是为要躲着陈举。但这路过来,看韩冈表现,反过来还差不多。
“跟陈举斗,确不惧。但陈举毕竟势大,跟他斗是在刀尖走路,保不准什时候就会挨上刀,夜里也难睡安稳。”
王舜臣看着韩冈满眼血丝:“在甘谷城就能睡安稳?”
“现在就睡,你说有没有人能在这里谋害?”韩冈句反问得王舜臣哑口无言,又道:“你回去后,先去拜会王处道。有他引荐,王机宜必然会信用于你……”
“就像前日王衙内引荐三哥你?王机宜那般信用,俺可没力气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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