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抗敌,大败数倍蕃贼,斩首三十余,其勇武可知。在甘谷城,不待命而救治伤病数百,其仁德可知。在秦州,又破西贼内应之*谋,其智计可知。韩冈虽是年少,但行为已有大臣气度,陛下不可以年幼轻之。”
王安石如今正得圣眷,赵顼将之视为师长。不管有多怒,往往都会被王安石说服。他略作沉吟,最后点头同意道:“那就依王卿之言。不过是个从九品,许王韶也无妨。”
“陛下圣明。”
王安石脸上闪过丝喜色。王韶与李师中向来面和心不和,同时又因为提举秦凤蕃部事务侵占都钤辖向宝职权范围,而与其龃龉甚深。有李师中和向宝压着,敢与王韶结交秦凤*员,只有聊聊数人。年以来,王韶在秦凤工作完全没有进展,也便是因为这个原因。不过如今王韶他能让节判吴衍以及都监张守约同时举荐人,可见他在秦州局面终于打开。
王安石不知韩冈底细,还以为吴衍和张守约举荐是因为王韶而来,从已有信息来推导,得出这样结论很正常,不过韩冈本身也肯定有点能力,否则王韶绝不至于推荐他。
如今天下官多阙少,往往是三四个官争个位子。选人入京待选,都必须在流内铨候阙【等候职位差遣空缺】,而新晋选人,更是必须去流内铨缴三代家状。同时还有时间限制,必须在四季第个月,也就是元月、四月、七月和十月这四个月十五日以前在流内铨登记,才能排得上号。不然,就得等下个季度。
王韶在秦凤路已满载,从来都没有举荐他人,由此便知他行事有多谨慎。可现在对韩冈,他不但荐官身,还把差遣都给定下,可见王韶对十八岁韩冈信心有多足,或者说,他对韩冈才能有多渴求。
通过王韶奏章中,王安石倒是对韩冈有点兴趣。个出身贫寒士子,通过不懈努力,发挥自己才能,最后得到高官认可。类似故事在世间流传得很多,远不说,自幼丧父范仲淹,画荻习字欧阳修,都有过这样经历。但他们获得名声,靠是诗词歌赋和文章,不是像韩冈,靠是勇武、才智以及胆略……还有仁心。
对王安石来说,诗词歌赋不足为凭——尽管他已是当世最顶尖文学大家之——大宋需要是秀才,而不是学究。有才能、有冲劲年轻人那是越多越好。即便韩冈只有十八岁,只要多几年经历,在地方、京城做过几任,未必不能成为栋梁之才。
这段时间以来,曾经举荐过王安石那些老臣、友人逐步走向他对立面,现在他最喜欢任用就是有冲劲年轻人。王安石所着意提拔吕惠卿、曾布、章惇以及王韶等人,在官场中其实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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