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州县有望紧上中下之分,节度军额也有高下之别。比如北宋几十个节度军额中,最高位是归德军,过去宋州,如今南京应天府【今河南商丘】。当然,这个军额绝不会给人,因为这是太祖赵匡胤曾经位置,而大宋国号也是来自于此,应天府之名同样来自于此。
而郭逵静难军是邠州,就是路明老家,并不是重要节度军额。为酬奖郭逵功劳,将他静难军节度留后移到位置更高节度军额也是应该。
注1:依照北宋武官官制,武臣第阶是节度使,第二阶是节度留后,前者是从二品,后者是正四品,但两者之间,并没有正三品、从三品这两个品阶官职,而节度使往上,也没有正品,
至颁下手诏,‘渊谋秘略,悉中事机。有臣如此,朕无西顾之忧矣。’”
天子下手诏嘉奖,这可是不得荣誉。韩冈问道:“是因为看透西贼打算用塞门、安远二废寨交换绥德阴谋?”
“还有隐诏书,没有让绥德城被火给烧。”种建中很直爽,不会因为不喜郭逵,而不提郭逵在绥德之事上功劳。
种谔奉密旨兴兵夺取绥德,惹怒执掌兵事枢密院。种谔本人被贬斥随州,而传递密旨高遵裕也被左迁。枢密使文彦博甚至在朝野中大造舆论,以绥德地理位置不利防守为由,蛊惑赵顼下诏焚毁绥德。这切,都是因为天子密旨侵犯枢密院职权,文彦博无法攻击天子,便只能打压种谔。烧绥德城,种谔便是劳而无功,天子赵顼则是小小地丢把脸,吃过教训后,想必不会他不会再绕过枢密院,而给前方将领颁下密旨。
但郭逵此时正好调任鄜延,诏书到他这边,便传递不下去。郭逵将诏书藏起,反而上书力谏绝不可放弃绥德城。比起枢密院中如文彦博这样最擅勾心斗角文臣,宿将郭逵对绥德评价当然更为有力,赵顼追回诏书,绥德城便也因此留在宋人之手。
韩冈叹着:“加官晋爵,又得天子手诏,郭太尉当真是炙手可热。”
“如此下去,五弟在鄜延恐怕再无立足之地。”种詠则忧心忡忡地说着。
而停阵,种建中心情却变好不少,笑着说道:“玉昆,别幸灾乐祸。郭仲通可不止升个太尉,本官也改地方。”
改地方?韩冈听着便愣下。
郭逵是正任静难军节度留后,标准正四品,本官再上级,就只剩从二品节度使阶【注1】。但节度使般是退职宰相,或是亲近宗室、外戚才能获得位置。武将般得等到死后追赠或是致仕加赏才会又机会染指。要不然,就要立下让世人无话可说战功,譬如南征北战立下汗马功劳狄青那般,而郭逵还不够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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