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韩冈落座。
“也不是什大事……”张戬便用着漫不经意语调说着,“只想问问玉昆你,有关在古渭和渭源屯田事情。”
韩冈点点头,道:“先生问对人,此事学生正好知道。”
“说来听听……”
韩冈心中透亮,看来他和王韶计划已经在朝中传开,却不知御史台对此看法如何。只是不论程颢、张戬他们这些御史们现在持是什态度,自己在情在理都得让他们变成河湟拓边支持者……至少不能是反对者。而现在便是得看自己表现。
员,现在又重新聚在王家府门前。宽有两丈道路,已经被来访*员车马堵成条羊肠小道。
韩冈进门房,里面早坐满*员,他们心意也是跟韩冈样,都是在等着王安石出面。这些人也是天天来此,几天下来,各自都混个面熟。韩冈会结交人,在众人中人缘甚好。他进来后,座中*员便纷纷跟他打招呼。等他坐下,便起东拉西扯海阔天空地闲扯起来。基本上,在门房里*员都跟韩冈样,皆是坐上个时辰半个时辰就起身,这是变法派*员们在表明自己态度。如果不来,等秋后算账,那就是得怨自己腿脚不勤。
王安石还在称病中。理所当然,韩冈也照样还是没能等到接见。在门房处坐个多时辰,表示下恭谨态度,韩冈便告罪起身离开。出来时,日已西斜,但大门口车马不见减少,反而多些。
离开王安石府,韩冈直奔小甜水巷方向。从城西北王安石府,横贯大半个东京城,用半个多时辰,方抵达张程两家门外。
看到韩冈,张戬和程颢连问都没问铨选事,等韩冈说起,也不过是点点头,直视为理所当然,根本都不替韩冈担心。也难怪,毕竟新官铨选难度实在太低,即便韩冈被两位主考令丞使坏,还是无所觉地顺利通过,由此可见,平日里铨选有多简单。
韩冈心如电转,嘴里回话却没有半点磕巴:“屯田渭水上游,是王机宜收复河湟第步计划。欲收河湟,便必须收服当地众蕃。而蕃人多是畏威而不怀德,为震慑他们,就必须在古渭和渭源派驻支官军,必要时,还得消灭两支被西贼收买蕃
“通过铨选不代表能做好官,日后行事要记得上不愧天,下不愧地,不负天子,不负黎民。”程颢语重心长地说着。
韩冈恭恭敬敬地行礼:“多谢先生们教诲。韩冈必日日铭记在心。”
番训诫之后,张戬让韩冈坐下。沉声问道:“玉昆。有件想请教你下。”
韩冈连忙站起:“请教绝不敢当。有什事,先生尽管问。”
“坐,坐。”程颢笑着示意韩冈重新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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