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韩冈点点头,自感好笑,凡事说破就点不出奇。他跳上马,便挥鞭向王安石府赶去。
……
兴冲冲地入宫谢恩,却被赵顼拒之门外,王安石此时心情当然好不。但他并无空闲发怒,赵顼会做如此转变,理由不问可知——御史中丞吕公著午后赶着入宫奏事并不是个秘密。但他到底跟赵顼说什话,却让人颇费思量。
吕公著入宫后到底说什?为什天子心情变得这快?聚在王安石书房中吕惠卿、曾布、章惇三人都有些心不在焉,想着同个问题。
吕惠卿想阵,便不去再猜测,放弃似自嘲地哼声。他虽然还是有些在意,不过并不是如曾布那样紧锁
“那两个同伴呢?”韩冈问着,虽然他已经可以确定刘仲武和路明去向。
果不其然,驿丞回道:“刘官人和路学究,方才被章老员外股脑儿请去。章老员外还留下话,请官人回来后,往状元楼去,他已备下薄酒数杯,正翘首以待。而王大参也使人留话,请官人今晚去他府中叙。”
想不到自己下变得炙手可热起来。韩冈自嘲地笑笑,低头看着手上两份名帖。今晚要去哪里并不用想,虽然章俞儿子章惇名声,韩冈在东京这些天已经听不少,可王安石亲信比起王安石本人来,还是差太多。
王安石称病期间,为表明自己强硬态度,杜门不出,完全不见外客,据说连吕惠卿、曾布这几个得力助手也不例外。王安石现在请自己过去,肯定是已经接下诏书,准备复出理事。
这是好事啊,韩冈暗暗欣喜。有王安石出来支持,至少王韶那里压力可以减小不少。
韩冈回房很快地换身衣服,放好章俞名帖。同时把王安石名帖收在袖中,准备到王府上时退回去——参知政事名帖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收下,地位不够,拿到手上就要退回。如韩冈这样从九品选人,根本不够资格拿,照礼节肯定是要退还。
在众人羡慕目光中出驿馆,韩冈当先遣李小六去状元楼,对盛情相邀章俞说上声抱歉。这小子生性伶俐,状元楼又离城南驿不远,韩冈也不怕他走丢。看着李小六走远,韩冈转身在街口找名租马人:“去左军第厢太平坊。”
租马人看到韩冈,当即赔上笑脸:“官人是去王大参府上吧?”
“你怎知道?”韩冈微感惊讶,内城太平坊是达官显贵们聚居地,有好几十户人家,他怎知道自己是去找王安石?京城出租车司机头脑聪明到这等地步?
租马人则笑道:“小就在城南驿边上做买卖,虽然没运气让官人照顾到生意,还是听到不少关于官人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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