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冈是在要求给低层*员加俸禄!
给公务员加工资,这是包包着糖毒药。本来朝廷就是因为三冗而是财计年年亏空,最多时候甚至达到千五百万贯,这其中,有*员份功劳——冗官!而且是很大份功劳,单是发给文武两班,总计两万余人*员队伍俸禄,差不多占去朝堂财计两成还多!但朝堂根本不需那多官!
现在再提高
花时候,作不作得出他那首《爱莲说》。”
拿着周敦颐开个玩笑,吕惠卿接着又道:“说起来,过去在真州做推官时,曾经自苏州转迁来监酒税选人,他也是作诗感叹,‘苏州九百千羊,俸薄如何敢买尝,每日鱼虾充两膳,肚皮今作小池塘’。”
章惇也明白,他也道:“说起哭穷诗,也听说过首,是三班院闲官所作,‘三班奉职实堪悲,卑贱孤寒即可知。七百俸钱何日富,半斤羊肉几时肥?’”
吕惠卿摇摇头,这首诗他也听过,很有些年代。“那是哪年老黄历,还是真宗朝做诗。如今三班奉职俸禄可不差。”
“岂止不差,不是有说‘三班吃香,群牧……’”曾布突然住口,因为下句话,可是要嘲讽到王安石头上。
“‘群牧吃粪’是吧?”王安石笑着帮曾布将下句补上,并不以为意。虽然他是做过群牧判官,但吃粪事他却从来不掺和。
三班院是相对于流内铨武官铨选衙门,管是低品武臣,如刘仲武就是归三班院管。正如流内铨内外不论何时,总是有着几百名没摊到差遣闲散选人样。三班院中,也总是有着两三百没差遣大小使臣。三班院另外,就是圣寿之日,参加饭僧进香典礼。等典礼完毕后,剩下香钱都会散给这些穷苦守阙闲官们,聚在起吃喝顿。
而群牧监掌管着天下马场,虽然每年养不出几匹合格战马——作为中书五房检正公事,曾布曾经看过群牧司账册,去年年,全国各牧监出栏马匹总计千六百四十匹,其中能作为战马为二百六十四匹,剩余则只能放在驿站里跑腿用。但靠着兜售马粪,群牧司却是从来不少赚钱。粪钱积攒下来小金库,就是给群牧司*员吃吃喝喝用。
所以世间便有笑话——三班吃香,群牧吃粪。虽然个清高,个腌臜,但餐风饮露寒蝉,怎比得上滚着粪球羌螂舒坦?
说半天笑话,话题也是绕来绕去,完全扯不上正题,其实在座每个人却都是心底透亮,吕惠卿、曾布、章惇哪个不是心有八窍,九曲回肠人物;王安石性格虽拗,可更是才智高绝,哪能看不透韩冈弯弯绕绕番话下面,到底想说什。只是他们不肯明着说出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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