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十七,你也别扯,个和尚不念经礼佛,却去当瞎儿先生,他说话,能有几分是真?”
“不知司马君实会怎说!”
“大概会笑……”
城南驿外厅中时成菜市场,韩冈听几句,便转身上楼。消息刚刚传开,少有几个靠谱。但听着他们话,他给王安石支这招用心还没人看透。不过等过上几日,新党接下来手段个个开始实行,王安石用意,自然很快就能传播开来。
只是自己提议计策,却在口耳相传中变成三命僧化成招数,韩冈只觉得有些好笑。三命僧化成在东京城名气极大,以能断人三生休咎而闻名。他住在大相国寺偏院中,每日宾客盈门,高官显宦从来不少,连王公宰臣家家人都在老老实实地排队,请他推算个运数。
路哪个偏僻军州任司理参军,那换个门庭也是理所当然。以刘易如今窘境,即便是根稻草,他也要抱上去,韩冈虽然官卑,却也是刘易缓急间能找到唯助力。
……
与刘易随便扯几句,韩冈把他打发走。刘易巴结自己原因,韩冈到现在都无法确认,但他隐藏在笑容中忧虑,能看出来不似作伪。
只是韩冈没兴趣应付他,自己拿到告身,他这趟来东京行程也就到尾声。连朝堂局势究竟怎变化,韩冈也不想再理会,何况个毫无节操流内铨令丞?
秦州事大概是解决。与新党斗得越厉害,旧党众臣就越没有余暇去找王韶麻烦。韩冈前些天还在驿馆听见秦州宜垦荒地是顷还是万顷争论。但今天,当韩冈回到城南驿中时,他所听到讨论,无例外都是与青苗法易名有关。
韩冈对此则秉持着孔夫子态度,敬鬼神而远之,不语怪力乱神,只在外面看两眼,就掉头离开。
回到房间后,韩冈让李小六打理下行装,这两天就该回秦州,东西要先整理下。而韩冈,则整整衣服,往小甜水巷方向去。
这些天,张戬和程颢都挺忙,攻击新法工作让他们忙得脚不沾地。因为程张二人忙碌,韩冈已经有两天没有去拜访,如今就要返乡,韩冈当然要再见上他们面。
僻静后巷中,韩冈推开偏门,自行走进
“青苗贷改名便民低息贷款?王介甫这是出什昏招?”
“改个名字就有用?”
“犯官改名字重新考进士都有,这法令改个名字,说不定骂人就会少点。”
“胡扯,改个名字不过是换汤不换药,本质还不那些东西。”
“你们不知道,这是三命僧化成支招。前日夜里王大参亲自把化成请到宅中,请他发文王六壬,算出青苗贷名字不吉。所以王大参才赶着改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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