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石、吕惠卿等人并没有来给韩冈送行,只是提前把赠礼送到韩冈房内。当然韩冈也不指望他们来送行,方面是他们最近事务繁忙,不便请假,而另方面,就算王安石这个参知政事到不,几个变法派主将来给个选人送行,也够骇人听闻。
不过韩冈也清楚,王安石、吕惠卿他们不来,恐怕也是有个部分原因不太喜欢自己进呈策略太过尖锐,过于诛心。虽然这些策略他们日后免不要用,但心里总是有些别扭,所以才有些疏离。但这正好应韩冈希望。
王安石身边缺乏人才和助力,这点事不用说,要不然他只能选些正八品、从七品*员做助手。已经身居高位*员,没有几个愿意跟从王安石条路走到底,就如如今宰相陈升之,他当初可是变法初兴时主要推手,主管三司置制条例司,但等他登上相位之后,便华丽转身,转变得反对起新法来。
人才匮乏,让王安石有改革科举心思,也让他不会放过个可用之才。韩冈知道自己表现太好,如果没有他后来那番建议,凭着他在那天会谈中前半段言辞,恐怕在秦州待个两三年,就会王安石找借口调入中枢去。这与韩冈最初与变法派划清界限计划不符。虽然他如今已经决定加入变法派,也想帮王安石安安稳稳地实现变法,但他觉得还是做个外围成员比较安全。
在韩冈看来,新旧党争结局短期内必然以王安石胜利而告终,但并不代表
,惊喜道:“两位先生怎来?”
“给玉昆你饯行啊,”程颢笑得很平和,“这月来,吾等相处甚得,玉昆你要走,当然要来送送。”
张戬则看看院中,重复程颢刚才问话:“玉昆你喜欢乌鸦?”
韩冈心思转下,便道:“学生倒是不讨厌乌鸦。”
张戬奇道:“玉昆为何有此言?”
“常言道鸦报凶,鹊报喜,但学生觉得,乌鸦此行近忠,而喜鹊却是近谀。”
“鸦近忠,鹊近谀……说得好,说得好!”张戬为之拊掌,笑道:“直言敢谏才是忠臣,只有小人才会满口好话。”
但程颢却是不太喜欢韩冈说法,韩冈说法看似反流俗,但实际上却有媚俗以求清名成分,“说得虽是有几分道理。但悖于人情并非正道,玉昆你忘中庸之说吗?”
韩冈低头:“学生不敢或忘!”
与张戬和程颢又闲谈阵,刘仲武和路明也起过来,虽然路明打算留在东京,但还是会送韩冈和刘仲武出城,而且韩、刘二人走,他也得另找地方去住。李小六对行装做着最后整理,等到切准备完毕,已经到未时。这段时间,除张戬和程颢,再没有个人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