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韶看着他们
样子，就有些不高兴：“玉昆是实话实说，都监看起来是比
家儿子要精神！”
张守约回头，冲着王厚他们笑道：“昨夜玩得痛快吧？”
王厚讷讷难言，而李信脸色变得尤其厉害。
张守约在西北军中向以识人著称，刘昌祚、燕达都被他称赞过，尤其是燕达，最近刚刚在绥德城立
大功——只是韩冈方才提起此事，王舜臣就骂起来，说是郭逵刻意调走种五郎，而把功劳给燕达。
王舜臣偏向性过于明显抨击之词姑且不论，被张守约赞过燕达和刘昌祚确都是难得
见人才，被他举荐韩冈则是另个成功例子。李信能得他看中，日后前途必然片光明。
关于罗江、神狗之类劝诫，王韶说说也就罢，他知道韩冈做事向来稳妥，提点二足矣。
今天正事不是训斥儿子，也不是提醒韩冈不要在公文中说到狗。韩冈会跟着王韶起走，同样不是为检验他军棋推演有多吸引人，而是为准备招待名客人。
韩冈另外名举主，王韶在秦州仅有两名盟友之刚从甘谷城回到秦州，明日就要诣阙面圣，与王厚他们做路走，王韶理所当然要设宴款待。
也许，王韶盟友现在只能算个半，雄武节判吴衍如今渐渐与王韶疏离，连韩冈要求见他，都会被推三阻四。
韩冈对此也是无可奈何，看不清形势*员秦州多得很，并不止吴衍个。对王韶和他平戎策，谁也不会有跟韩冈样信心。
也就是因为得到张守约看重，李信更是分外在意他对自己看法。
“处道他们倒也不是去逛什
不干净地方，”韩冈出头，帮着自家表兄解释。“昨夜都是在机宜家指点江山呢。”
“怎个指点法？”张守约当即问道。
王厚得意地上前，把韩冈弄出来这套都跟张守约说通。
“挺有趣。”张守约给沙盘和军棋推演评价就这四个字，没看到实物，他也不会轻易下结论。韩冈本以为以张守约不见兔子不撒鹰性子，只会说句“还不错”，而
故而到晚上，王韶设宴招待张守约时，吴衍便没有到场，而是韩冈跟在后面相陪。
“韩冈拜见老都监。”韩冈赶着对张守约行礼，起身后笑道：“韩冈看着老都监身子骨越发康健，精神都比们这等小字辈要好得多。”
“就玉昆你嘴会说。”
张守约笑得眼眯缝起来，被韩冈说得很开心。老家伙今年六十多，在军中超过四十年，但看精神确比谁都好，至少比窦舜卿要好许多。
李信则跟在张守约后面，也不知道他什时候又转回去。而王厚、赵隆他们也在李信旁边站着。几人都是熬夜，有些萎靡不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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