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舜臣这边,就见着他狠狠地骂着,“李复圭那狗官,犯在爷爷手里,直接就割他鸟……头。”
王舜臣声音到后面,都变得哽咽起来。不断用手抹着脸,不想让别人见到他哭模样。
韩冈知道王舜臣心情不好,等严素心把他伤口处理好,便把他引到书房坐定,让严素心端凉茶上来,坐下来慢慢劝解。
可王舜臣却什话都听不进去,红着眼狠狠地说着:“大郎、二郎、五郎他们不会看着四郎就这白白死,这个仇肯定要报!”
韩冈暗暗摇头,现在种家担心自己还来不及,还是先自救再说吧。
韶又道:“王舜臣那边就有玉昆给他说声,他跟种家情谊匪浅,种詠出事,总得跟他提上提。”
“此事不必机宜说,也准备请他今晚到家里喝顿酒。”韩冈叹声,“说真,这事还真难开口。”
结束天差事,韩冈回到家中,便让李小六去请王舜臣过来喝酒。
王舜臣跟韩冈是起上过阵,出生入死交情。但自韩冈从京城回来,事务繁芜,两人就没有坐在起好好喝过酒。今天听韩冈邀请,王舜臣便很高兴过来做客,还带着篮子白杏做礼。
王舜臣到韩家后,先拜见韩冈父母,然后在小厅中坐下来。严素心精心地弄桌酒菜,两人坐定,便道道地端上来。
自来都是贼咬口,入骨三分。李复圭给参战众将佐都栽不听节制罪名,当事人全都死,就个是流放,这件公案可以说已经定案。即便是种诂、种谔,都没法给种詠他们翻案。
谁叫李复圭是文官!别看现在王韶骂着李复圭,旦种家要为种詠申冤,他绝不会站在种家边,最多也是两不相帮。
而种詠罪名既然定下,旦有人想攻击种家,都会拿种詠出来说事。无论是种诂、种谊
王舜臣夹块油泼兔,丢进嘴里嚼着,含糊不清地笑着:“三哥你家这个厨娘请得好,人长得俊俏,菜也做得比酒楼都好,该不会当日在药房外见到她时候,就存心思吧?”
韩冈看着王舜臣哈哈开玩笑样子,心中不忍。犹豫再三,还是将种詠之事跟他说。
王舜臣自幼跟着种朴做伴当,种家上上下下没有不认识,感情也很深厚。当他听到种詠被李复圭害死,就声怒吼,拳砸坏韩冈面前桌案。
碗碟丁玲哐啷地碎地,韩云娘在外面听到声音,忙赶进来。看到王舜臣面目狰狞,拳头上都是鲜血模样,吓得捂住小嘴,差点叫起来。
韩冈挥挥手,示意小丫头出去。严素心这时端菜上来,见到王舜臣这般模样也吓跳,放下菜,回头就端盆净水过来帮忙处理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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