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俞龙珂却道:“有韩官人压阵,旗开得胜当然不在话下。不过全师而还那就难说,兵凶战危,今次跟随出征这些儿郎,能有半安然返回那就是万幸。”
韩冈轻轻震,他怎听着俞龙珂番话中好像有着言外之意。他望过去,却正好对上俞龙珂蕴意颇深眼神。
韩冈会心笑,想不到自己名声已经传到蕃人耳中:“观今次出征将士,都少有夭折之相,能安然返回还是占绝大多数。”
“听说韩官人是秦州有名神医,管着秦凤路上所有伤病营。好像连古渭寨都多个疗养院。”
韩冈在古渭寨名声不小,孙真人嫡传弟子这个谣言流传得也很广。俞龙珂虽然早前没听说过他
骑兵急速奔回,他们身上披风和帽盔都是灰蒙蒙,显然在野外有阵子。离着大队还有百十步地方,他们便勒马停步。领头队主缓缓上前,并没有献出贼人首级,而是向俞龙珂禀报他打探情报。
这名斥候第句话,就是石破天惊,“董裕前锋已经到古渭寨!”
王舜臣骑乘坐骑突然长嘶声,仿佛在惨叫。在周围蕃部将佐看过来之前,王舜臣忙把坐骑安抚,又不为人知悄悄把方才揪在手中马鬃给擦掉。
俞龙珂瞥韩冈眼,但在他脸上什也没看出来。
“既然董裕前锋已经到古渭寨外,官人想回古渭就有些难。不如这样吧,还请官人随起行动,等家儿郎斩下董裕首级时候,也好让官人做个见证。”俞龙珂提议着,让韩冈随他同行。
“这是自然。”韩冈点点头,又道,“不过本官还要派两人回去报个信。”
在随行护卫红找两个胆大心细,韩冈让他们回去禀报王韶。两人领命走后,俞龙珂已经点起他要带走兵马,虽然俞龙珂麾下战士数以千计,但他这时只领族中精挑细选八百人。而落选三千多士兵,则给俞龙珂分作几队派出去,用来在外面虚张声势,好让董裕把注意力转移过去。
八百骑兵汇集于谷地,分作八个阵势,虽然做不到顶级精锐那样队形齐整、阵列俨然,但也是个个神气完足,气势昂然,丝毫不为即将到来战斗担心。他们都在身上披挂着皮甲,而战马上也披着厚厚毛毡。另外这些上阵用战马都是牵在手上,他们现在骑乘是另外匹用来赶路坐骑。
韩冈想不到俞龙珂竟然能拼凑出如此之多人双马带甲骑兵,虽然那些甲胄有新有旧,但青唐部富裕已经可见斑,每年三万贯盐入看来也并不是光用来装饰俞龙珂宅邸。
“有此近千甲骑,必能旗开得胜,全师而还。”韩冈说着通用吉利话,以讨个好口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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