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掌柜精神振,“官人执掌是军中医药,办是疗养院,救人无数。这小人怎会不知?秦州城也不会有人不知道!”
“那你可知安抚司里王机宜是做什?”韩冈继续问道。
“小人当然知晓!”王韶跟李师中、窦舜卿还有向宝之间争斗,可是秦州城里有名八卦,也样是口耳相传,尽人皆知。
“王机宜可是难得英雄好汉,把秦州西面蕃人管得跟自己儿孙般听话!”胖掌柜比出个大拇指,赞道:“这几个月两次大捷,杀得蕃贼几万人屁滚尿流。听说
“寻常丝绢可就只有千三五百匹!”李小六在后面听着咋舌。
而韩冈知道,这并不是胖掌柜乱报价。由于原材料产量稀少,棉布可不便宜,跟蜀锦差不多。但这个价格还是不对。
他抬眼看看胖掌柜,露出个看透切笑容,“你这怕是西川货吧?”
胖掌柜脸色变,急道:“官人这话怎说,这可是实实在在黎货。”
“本官前月去京城,真正出自黎人之手吉贝布都是十贯起跳,最好折枝凤团广幅布能卖到三十贯匹。而西川和广南货色,就要便宜些。但凡吉贝布,若是只卖七八贯,那都是转运路上不慎浸水,坏品相,只能打折卖。”
韩冈对棉花很感兴趣,特意打听过行情,对此是概门清。他见胖掌柜还要辩,给出最有力击,“以琼州往秦州路途,匹吉贝布运费都不止这个数目。在秦州能把价钱压得这低,只会是西川货,要就是从河西过来。还是说,你这是浸水要打折货色?”
胖掌柜被韩冈砸得时说不出话,谁能想到个*员会对布匹事都如指掌?
韩冈不为已甚,摇头笑笑:“算,等小官,官俸微薄,不论是真吉贝,还是假吉贝,都是穿不起。还是挑丝麻好。”
韩冈不再追究,放马。胖掌柜又愣下,便很乖觉地承认下来:“官人心明眼亮,说得正是。小人这也是生意上声口,不这说就难卖出去。但这布是实实在在好,小人也没有高开价骗人。既然官人能看出这匹木棉布来自西川,想必对此也是深有解,小人却是对这木棉布窍不通,实是明珠投暗,待会儿小人把这匹布给官人送到府上去,也算是有德者居之。若是顺便,小人还想请官人在其他官人面前品评两句,日后小人也好多得几个官人照顾生意。”
韩冈摇头失笑,瞟眼谄笑着绸缎铺掌柜,心道这贿赂手法还真是千年如。而且这胖掌柜说话尽带着些文酸气,但遣词用句却是有些可笑。他不置可否,却问到:“你既然认识本官,那你可知本官在安抚司中执掌得是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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