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在席上说这些做什
？
并非是韩冈自大，从方才所
解
蔡确经历上看，其对兵事并不精深。章惇话只会是说给他韩冈听。
“这是要借助
力量吗？”
韩冈微微
笑，终于全都明白。
比起北方如蝗灾般恐怖游牧民来，南方少数民族其实要容易对付得多。当年侬智高叛乱，南方诸路束手无策，而当狄青带着西军精锐赶到昆仑关，旬日之间，便大败侬智高。可真正让前去进剿官军头疼，是当地气候条件。狄青带去西军，回来连七成都不到，其中战殁尚不及病死半数。
。
韩冈眨眨眼，隐隐地抓到点头绪，章惇好像说并不是均输法和纲运问题，而是意在荆湖，路明插话也是证明这点。他开口，缓缓说道：
“荆湖虽多有蛮夷作乱，可地理绝佳，上接蜀地，下通江南。水土皆是上上。虽然水患频频，但如果治理得宜，二十年后当是又座粮仓。东南六路每年六百万石纲运，其中八成以上，是来自两江、两浙和淮南四路。以东京仓囤粮储，只要连续两年这四路中有两路同时灾荒，京中也便要慌……如果说是如今开拓河湟是为免除外患，那开发荆湖却能缓解来日内忧。”
韩冈指点江山，章惇、蔡确和路明都放下杯盏，停筷下来静听。
韩冈对关西确若指掌，但说起荆湖两路却只有后世点印象，对东京仓储则更是半点不知。他这番话本就是信口开河，仅仅是试探而已。
如今军中精锐依然皆是北人，南方军队只有吃空饷本事是在北军之上。章惇想要在荆湖两路立下功劳，还是得从北方调兵，因而也就必须克服水土不服对军队战力造成影响。
而如今军中医疗权威，则正是韩冈！
这是交换吗？
当然！
怪不得章惇会把蔡确请来，蔡确管干右厢公事
不过章惇明显地上钩，立刻顺着杆子爬上来，“只可惜荆蛮众多，不顺朝廷，时常下山骚扰，让汉民不得安宁！如何能安心屯垦。”
荆蛮反抗当然多，历朝历代，都没少派兵去镇压过。要不然后世荆湖地区，尤其是湖南，也不会有那多带着征服意味地名——保靖、永顺、靖州、宁远，这些名字中，从里到外都写满中原王朝对南方少数民族征服与统治。
“荆蛮虽多，不过是乌合之众，以天兵相临，必然俯首帖耳，手到擒来。”
路明此话出，韩冈就撇撇嘴，连带着蔡确也露出个看透切笑容——路明这句话，还是说多。
学着韩绛、王韶样儿，领军进剿荆湖两路不肯归顺朝廷蛮夷，从中博取军功，以期飞黄腾达，这就是章惇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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