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玉昆。”王韶并不知道韩冈现在满肚子都是反逆念头,见韩冈突然沉默下去,以为触及到他现在心情,安慰似岔开话题,笑着:“你风流之名已经传到宫中,让花魁为你守节,不是等闲人能做得到。而周南出淤泥而不染,也算是能难能可贵。”
在跟王韶内侄女定亲时候,与名妓勾勾搭搭,从情理上确有些说不过去。但现在也看不出王韶他有什怒意。而韩冈也是惊讶于他和周南事,竟然已经传到天子耳中。
“是皇城司?!”
论起天子耳目消息,在京城百司之中,也只有皇城司负责也方面任务。
“不要想太多,皇城司也不是事事都能打探到。”王韶误以为韩冈是那等憎恶天子侦缉臣民言论士人,帮天子赵顼解释道:“只是玉昆你和周南事传得广点,所以传到官家耳朵里。今夜也是当笑话说出来,并没有责怪你意思。”
定就能特旨转官。”
“此乃时也命也,也只能等下次。”
韩冈叹口气,看似豁达地笑笑。不过他心中不无怨声,“现在说这些还有什用?”
从选人转为京官,脱离选海,是每个底层文官都梦寐以求美事,韩冈何能例外?只要见到天子时奏对出色,总是少不份恩赏。韩冈功劳已经积累得离转官只差步,天子恩泽下,转官当是定数。
只是自真宗起,大宋历任天子都顾忌着后世名声,不想跟宰执打擂台。而几十年宽和政治延续下来,文官们也少顾忌。为表现自己刚直,众宰辅能为件芝麻大小事,闹得天子下不台。
“责怪?这怪谁得?”
韩冈与
若是为新法倒也罢,但为韩冈人,而让冯京闹将起来,赵顼当然不愿意。若是使得执政赌起气,闹到辞官要挟地步,不论谁是谁非,都是皇帝输。
“这些文官都被惯坏!”冯京句话阻他进步道路,韩冈可是将其恨到骨头里去,“世事轮回,报应不爽,这件事总有回报天。”
不过韩冈若是以介臣僚角度来看今次事,冯京做得其实也不算错,维护朝野定规,让天子不能恣意妄为,也是大臣本分。
实际上,韩冈直认为皇帝弱势点没有坏处。若是能把天子变成后世英、日等国那种装饰用壁画,或是就像此时东瀛倭皇,自己当上宰相时候,也会痛快许多。
韩冈作为臣子,当然希望天子越老实越好。可是如果换做他韩冈是皇帝,莫说挤对权臣,他不可能容得下,就是普通结党大臣,他都会拉派打派,让他们两边老老实实地听话受教。这就叫做屁股坐地方不同,观点也自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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