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弥勒教王则起兵叛乱,占据贝州城。前后两任主持平叛之事明镐和文彦博,就是采用先筑墙围城,然后再挖掘地道,最后用近四个月时间,终于把孤城贝州给攻破,而后贝州被改名恩州,换个吉利名字,直到如今。
有成功先例在前,赵瞻便有样学样,只是这做,拖延时间可就长。
“贝州无论是从粮秣兵械数量,还是城防完备程度,都远远比不上咸阳城这座长安北大门。而且城中叛军可都是精锐,不是几十年没打过仗河北禁军可比。真这样磨下去,年半载都有可能。”
听到韩冈这说,种建中也点头表示赞同,“吴逵也不是蠢货,贝州怎败,他这个做都虞侯能不知道?看到城外圈围墙,就该知道下步该怎防。”
“赵郎中尾巴翘,吴逵就知道他要拉什屎。”种朴与韩冈早已惯熟,当着他面毫无顾忌地嘲笑着
大脸,句话就把王文谅那鸟货送去投胎。再没别人有这本事。”
“这招上过阵哪个想不到,有多少人做过要不要点出来?”韩冈端着酒碗笑着反问:“堂上都在看韩相公笑话,就任凭王文谅乱攀扯,连令尊都是。小弟要不出头去说,王文谅这厮还不知要蹦跶多久!”
“都说不提这事,还提什。”种建中在旁说着,“王文谅是惹人厌,吴逵也确是给他逼。但罗兀那里好歹没丢人,砍两千多首级回来,今次韩相公就算贬官,也不会贬得太厉害。”
“总管也当无事。”韩冈略点头,韩绛不会受多重处罚,那种谔更不会有太大事。切都能推到王文谅和吴逵恩怨上,现在王文谅为国尽忠,罪名就全是吴逵,“环庆路事都跟总管无关,又有罗兀城功绩在……”
“也多亏玉昆。听十七哥说,玉昆你在罗兀那段时间,运筹帷幄,军心士气大振,梁乙埋几次大败,玉昆你出不少力!”种建中举碗敬韩冈,“就祝玉昆能鹏程万里、青云直上。”
“对,当敬玉昆。”种朴也举杯相和。
“罗兀城事谁没有出力?嵬名济是怎上当?岂是韩冈人之功?”韩冈给碗中倒满酒,“要庆贺也是三人起。”
酒碗碰,三人兴致高昂地对饮几杯。
放下碗,韩冈才又道:“不过封赏也好,责罚也好,都要等咸阳城里麻烦事都给解决,才会有余暇去提。”他叹口气,“也不知要围城到什时候,左近地全都荒。”
“过几天就该开始挖地道吧?反正赵郎中除照葫芦画瓢,也没别本事。”种朴话把赵瞻埋汰得厉害。只不过赵瞻在咸阳做,也确是当年明镐、文彦博平定贝州之乱翻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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