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结吴延征赶来时候,王韶都已进临洮城。就只看到个灰心丧意瞎吴叱。他看看颓丧兄长,冷笑道:“宋人对此好像并不知道。”
来往于西域和大宋商队习惯穿越鸟鼠山,但这并不意味着临洮和渭源之间没有其他通路。除偏北侧鸟鼠山之外,还有条南线,道路没有鸟鼠山这般崎岖,让车辆难行,只不过要向南绕个圈子。【注1】
对于以马和骆驼为脚力商队来说,不能让车走路,并不代表不能让马队走。反而多出来七八十里路,让商队都失去兴趣。这条南线,要通过抹邦山,而现在攻下临洮宋军,还没有足够兵力占据这片地域。
瞎吴叱眼神终于变得锐利起来,听着弟弟继续解说:“据哨探回报,宋人现今护翼粮道军队,都是放在野人关和大来谷中,他们在渭源城完全没有防备……因为没人能冲得破临洮、野人关和庆平堡这三道防线。所以宋人变得自高自大,根本不去防备们反击。禹臧花麻虽是狡诈无比,居心叵测,但他也跟三哥你约好出兵。听说他已经派人去阻截宋人辎重队,让宋人把大军派出去守护粮道。那时候……”
“们便可以去偷袭渭源堡!”瞎吴叱兴奋起来,“宋人能偷袭下
悉起道路,解哪个地点有危险,那段安全。不过会直紧张着,变得容易疲劳。
韩冈此前直不能下定决心,因为兵站制度,需要驻防兵力要比正常情况多上不少,以便保护凭空多出来几处军需要地。但现在看来,还是势在必行。
“先将粮道稳下来。”韩冈回头对王厚说着,他还是注意到王厚到来,“请处道兄去临洮代小弟向机宜面禀,在野人关、庆平堡两处,各屯个指挥骑兵和五百步卒。渭源堡这里也会把负责辎重转运民夫,分到野人关和庆平堡两处,让他们各负责段转运。虽然行程上要慢上天,但安全性能提高不少。”
韩冈决心把这条粮道变成个难以下嘴刺猬,不论蕃人来是大队小队,都别想在这里占上半点便宜。
“那渭源堡怎办?”王厚也清楚,渭源堡现在精锐尽去临洮,再分走大半广锐军出身民夫,可就过于空虚。
“不用担心。”韩冈视线放回沙盘上,“渭源堡安全得很。”
……
“从这里转过抹邦山,可以直通渭源。”结吴延征举着马鞭,遥遥指着南方。
瞎吴叱顺着马鞭方向看过去,没精打采说着,“这事谁不知道?”
结吴延征是木征弟弟,也是瞎吴叱弟弟,继承瞎吴叱在岷州北部地盘。今次听说宋人攻打武胜军,便连忙带兵来救援——武胜军失,他跟河州联络就要断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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