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匠们分作两队,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准备。在来袭蕃人抵达之前小半个时辰之间,韩冈已经让人把此战需要使用炮弹全都搬运出来,安放在霹雳砲旁。
不仅仅是滚圆石弹,还有泥弹、碎石弹,以及近似于化学武器毒烟球。如
划放在日后。在兵力不足情况下,保住条通路都是勉强,缘边安抚司在两条道路之间,便选择比较崎岖、但路程短近半、走鸟鼠山北线,而不是走抹邦山南线。
现在渭源堡外这部蕃军,他们走上渭源通往临洮南线,挥兵偷袭渭源,这意味着他们退路,随时可能被已经占据临洮宋军给堵上。禹臧花麻发疯才会为木征兄弟火中取栗,能劫掠下粮道已经是尽人情。
在临洮城随时可能拈选精锐堵截后路情况下,这次来袭吐蕃人算是自作聪明,如果有机会,韩冈有心将其解决在渭源堡下。现在他反而担心蕃贼们向东去骚扰渭河谷地中屯田诸堡。堡中精壮都给抽走,老弱妇孺可抵挡不蕃贼攻击。
“围着渭源堡反而不用担心。”韩冈对王中正说着,“就怕他们分出兵力向东杀过去。”
“现在真没事?”
“们还有霹雳砲!”
韩冈手上兵力虽是稀少,可他所在这座营垒防御构筑,是以面对万人侵袭而准备,各色装具备齐。而存放在营垒中,亟待转运粮草和兵器,各种守城、攻城器具也是应俱全,重型有八牛弩,近处神臂弓。当然,不论是安置在营垒中,还是准备运到临洮前线,都少不最近声名鹊起霹雳砲。
为攻打临洮城,缘边安抚司事先做得准备无所不至。攻城用器械,也都是事先准备好,连工匠们都征调三十多人。但他们却没有派上用场。如果攻打临洮时,王韶顿兵城下,攻而不克,这些工匠便将会带着霹雳砲和八牛弩核心构件,前往王韶军中听候指挥。可临洮城出乎意料脆弱,让他们没上阵表现机会。
也因如此,现在他们却正好就在韩冈这边。工匠人数不多,仅有三十余人。韩冈用不着他们工匠技术,却用得到他们双手。亲手打造霹雳砲,工匠们使用起来,自然不会逊色于从士兵们中挑选炮手。现如今,堡中缺乏人力,韩冈便调来他们这群工匠,让他们来操作霹雳砲,而把原本几十名炮手解放出来,穿上盔甲,端起神臂弓,到前面去作战。
两座高约两丈重型霹雳砲,宛如对拥有修长手臂巨人,矗立在营寨大门处不远两座台地之上——三座营门左近,都架设两架霹雳砲,以作护卫——霹雳砲依然笨重,可比起旧时行炮车,现在霹雳砲需要人员,还是少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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