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禹臧花麻不肯上当啊……还真是白费工夫!”高遵裕话音有些自嘲,又隐隐多几分难以掩饰怨气,“不比韩玉昆,在渭源守株待兔,却当真有兔子头撞上来。”
这本是高遵裕提出计策,王韶并没有反对。尽管在他看来骗到人可能性不大,不过在城中闷守,还不如让下面士卒活动活动筋骨。
现在计划果然没能成功,高遵裕很有些失望样子,可对王韶来说,却是能成最好,成不为无所谓,就当练练脚力好。
高遵裕很挂不住脸。他让下面几千将士来来回回白跑好几个圈子,却是连点苦劳都没能给人挣下,下面赤佬们哪会有好话说?他在军中也有耳目。近日听说渭源屡屡见功,临洮城将校士卒本都有些心浮气躁,现在因为自己让他们白跑腿,私下里怪话让高遵裕听之后,得用力捏着虎口,才能把心头怒气给压下去。
想出这个计划人其实并不是高遵裕,而是他八竿子打不着个远亲,人称高学究,是个考不上进士和明经村学究。听说高遵裕到秦凤,便跑来求个出身。高遵裕可怜他,才让他入幕中做宾客。但他在幕中凡事都是眼高手低,好不容易出个主意,竟也是无用功。
说跟他明天起行动,夹击宋人。”
信使走,有人为禹臧花麻决定而感到不安,“花麻,你真要……”
“说说而已!又不是真做。”禹臧花麻背信弃义地回答,毫无半点愧色。
到第二天,预定时间已经过,可木征并没有强渡洮水,而禹臧花麻自是从开始就没有半点南下意思,两边战线依然静悄悄。
“木征为什不来?”禹臧花麻疑惑地问着,全然没想到自己也是选择观望。
对于让自己在麾下军中丢大脸高学究,高遵裕此时分外地不待见他,直接吩咐亲兵,让他把高学究领去下面军中,还传话道:“多出巡几次,当能建功立业。”
高遵裕满腔邪火,王韶看着神色淡然。他这个副手在军中丢点脸,对他并不是坏事。不过见着高遵裕怒意难遏,还是出言安抚:“公绰少安毋躁,眼下情况,禹臧花麻也坐不久。”
高遵裕皱着眉反问:“……怎说?”
“禹臧花麻出兵,他军粮供给当是大半由武胜军这里蕃部提
他疑问,在半日后被新消息所解释。瞎吴叱被擒、结吴叱腊被杀,两千精骑被打得灰飞烟灭。
“原来如此!”禹臧花麻似是看破宋人用心。
他厉声叫嚣着:“们要跟王韶耗下去!……看宋人如何能整修得起临洮这座破城!”
……
木征和禹臧花麻久无动静,王韶和高遵裕皆知他们多半已经是看破己方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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