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玉昆你起去,就不用担什心。”王韶看看韩冈,放下茶杯,问道,“没能诣阙面圣,不知玉昆你有没有什想法?”
“韩冈自十六岁出外游学时起,就没有次在家过过年节,能在家中陪伴二老,尽份孝心,也算是韩冈多年心愿。”
王韶、韩冈加官晋爵,王厚官职也水涨船高,虽然还没有转官资格,但靠着王韶这个老子,让他捞到献俘京中差事,连着苗授儿子苗履,两个衙内带着瞎吴叱和众战俘去京城,想来也少不赏赐。
而韩冈今次晋升朝官,照例必须得进京次,但诏书上,韩冈却没有听到招他诣阙词句。只是之后王中正从宣诏中使嘴里探出口风,让韩冈明白这是天子保全他用意。
没能上京面圣,韩冈在微感遗憾之中,也觉得这也算是件好事。成为众矢之感觉确不好,而且去年、前年过年时,他都在外面跑着,更早两年,他前身又在外求学。算起来已经有四五年,没能在家与家人团聚,而今年总算可以留在家中享享清福。
终于跨过选人和京朝官之间门槛,这让韩冈心中欣喜。只是表露在外面,依然是宠辱不惊模样。以他功劳,早就该升朝官,现在才晋升,已经是很委屈。
王韶嘱托,让韩冈连声自谦:“有经略在,韩冈也只是拾遗补阙而已。”
王韶笑着摇摇头,韩冈能下跳过两任知县资序,成为权发遣通判,对他来说,更是个莫大惊喜。以第任通判资序,加上经略司机宜文字差遣,日后担任数万大军随军转运使,虽然勉强,可也说得过去。
韩冈治才难得,这是王韶早就知道事。经世济用手腕,当然要好好派上用场。
王韶是熙河路经略安抚使,他治所按理说应该在熙州狄道,也就是过去武胜军临洮城。但他却又兼任着巩州知州,也就是说他必须熙州、巩州两边来回跑。那当他不在时候,巩州大小政事,也只能交由通判韩冈处理。且在王韶心中,他更为看重是经略使工作,至于政务,韩冈就该多担待点。
“玉昆你能这看得开,也是桩好事。”王韶对韩冈洒脱很是欣赏,笑道:“有你在巩州守着,去
“可下官也是经略司机宜文字,同样也要两边跑。”
“那时就再说好。”王韶早打定主意,不容韩冈推拒。
厅中小吏端上热茶来,韩冈亲手向王韶奉茶,问道:“不知处道什时候能回来?”
“当要到明年。”王韶啜口茶汤,叹道,“希望他在京中不要犯什错,丢人现眼。”
“处道为人稳重,历事亦多,只有增光添彩份,哪会有丢人现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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