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看到疗养院效果之后,景思立就觉得他确是个人才。何况如韩冈这个名字早已是如雷贯耳,在关西大得惊人。不但在关西诸路军中人望甚高,据说天子和宰相都是对他每多圜护,看得很重。
见到韩冈离城十几里来相迎,景思立自尊心得到最大满足。但他也不敢妄自尊大,韩冈现在身份并非他能够傲视。
看见韩冈行,景思立远远地就提声打着招呼:“可是韩机宜?”
“在下韩冈,见过景都监!”韩冈也是隔着老远就回着话。到近前,他更是对景思立下马行礼。
“不敢,思立久闻韩机宜之名,今日见,方知盛名之下故无虚士。”景思立不愧是进士家子嗣,说起套话来,也是文绉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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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思立深悉王韶秉持朝廷心思,要把河湟之地稳稳地拿到手中,而不是变成又个由蛮夷统治,只是名义上从属大宋羁縻州。王韶在巩州番辛苦,甚至连叛军都接收下来,都是为能将河湟之地重新抓在朝廷手中。
景思立来之前就已经隐隐听说传言。王韶前日去秦州,跟蔡延庆商讨今次决战细节时候,曾说再过三年,巩州不但粮食和衣料能满足自身守军大半需求,而且旦岷州铁矿和钱监开辟,连军饷也能解决半以上问题。
本来秦凤军中议论,都是以为王韶这是夸大之词,至少故意耍个心眼——三年后,河湟多半就能平定下来,那是熙河各军州并不需要驻屯太多官军——可现在看这眼前这片田地,景思立已经信八分。
“巩州今年收获当是比去年要好……王存,你说呢?”景思立回头问着身侧名将佐。
看着文气甚重景思立,韩冈就想起王厚。他们两人都是深悉兵法进士儿子,都是已经或准备在军事上有所收获武臣。也许景思立现在,就是王厚未来。
只是王韶至今也没有转为武将,依然还是文
王存是景思立部将,听到询问,便道:“那是肯定得。听说巩州官田,都是韩玉昆之父主持开垦种植。因为他田种好,天子都特别赠官职。这务农都务出官来。”
“做工难道就没有官身吗?献神臂弓李定,他现在也是个不大不小官。更别提那些入粟买爵商人。士农工商,真想做官,都是做得。”
景思立和王存正在说话,前军派人赶来回报,“启禀都监,前面熙河路韩机宜来迎接。”
“韩冈来?”景思立心头惊,离陇西城还有十几里呢。他不敢多耽搁,吩咐王存镇守中军,连忙打马上前。
景思立第次在近处见到韩冈。对于这位在马背上腰挺背直年轻人,景思立绝不会因为年龄而轻忽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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