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谊结鬼章走出营帐,远远望着鼓声传来方向。
被堵在山坡上扎营宋军,让鬼章部年轻族长心中不屑。见势不妙就不敢赌勇力,宋人确没胆。现在突然如此大声势,可以想见七八分是在骚扰,只有小部分是为出战而准备。
其实他更希望能直接宋人下山来,这样才能发挥出数万大军作用。而不像现
“只要有两三个时辰工夫,就足以将营栅给立起。”
“木征个时辰空隙都不会留下来。”赵隆摇头,“这两天到夜中,山下面全是火光。木征派出不知多少队游骑,日夜巡哨,那是真拼命。”
“是吗?”在王舜臣进来前,就直没有说话王韶这时突然开口,“那你们呢?”
众人视线集中在王韶身上。
“不敢拼命吗?”熙河经略双眼如刀,温声问着。
打算。王舜臣当机立断,立刻将人撤回来。断后他大发神威,张长弓射落数十名咬着尾巴追击上来蕃骑。就如单薄堤坝,挡住滔天而来洪水。
只是个人再是武勇,无法改变计划挫败。
“难道真要等泾原军过来?”
有泾原军,加上秦凤军余部,总计两万兵马,确可以杀进谷地,修起与河州城对峙营寨。但王舜臣明白,王韶需要是对麾下战力绝对控制权,如果在窘迫情况下,必须靠姚兕姚麟才脱离困境,他这个经略使指挥权肯定要打折扣。
今晨战,苗授和他不动用昨日抵达秦凤军,而只是熙河军出阵,也是因为明王韶想法,才如此行事,只是最后还是失败。唯值得庆幸就是没有太大伤亡。
……
天色将晚。
战鼓突然沉沉地响起来。
先是面鼓在响,继而几面,几十面,到最后,连同山谷间回声在起,在天壤间回响。
就算远隔近十里,雷鸣般重鼓,依然震颤着人心。听起来就像从天空中传递下来,如同夏日惊雷叱咤,声接着声,并不停息片刻。
“怎办?”进营帐,王舜臣就听着有人在问道。
王韶、高遵裕都在,景思立和他秦凤军中几个得力将校也在,苗授、赵隆比王舜臣更早步安抚好士卒,也更早步到主帐中。
“还是夜间立寨。”出言提议是王存,景思立麾下将领,也是昨日刚到。
在王韶首肯下,王存说着他计划。用半日时间,将方方木排从满是雪水山溪中放下去,然后在平缓山谷里捞上来,木栅圈,什都好办。有个晚上工夫,可以很轻易地将营地栅栏给竖起来。
“当们没想过吗?第天就这做。”王舜臣当即就翻白眼,“别把木征当傻瓜,他们是敢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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