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韶打开蜡丸迷信,览之后,就将纸条紧紧地捏在手中。也不理正在迫切等待消息高遵裕、景思立二人,对着亲兵下令道:“击鼓,聚将!”
亲兵匆匆地跑走,高遵裕、景思立连忙上前步,急问着:“怎?香子城出何事!?”
“须得速速出兵,不能让木征给逃!”王韶回过头来,对着两人展颜笑道:“香子城安然无恙。虽然有数千贼人来袭,但王舜臣坚守城池,杀敌无算。而苗授之到之后,贼人见势不妙,便只能趁夜远遁。”
“好!”景思立兴奋得声大叫。正要说话,便听着聚将鼓隆隆被擂响。他看看王韶和高遵裕,稍犹豫,还是先步赶往主帐,这是他身为部将义务。
高遵裕与王韶搭档数载,已经很熟悉对方潜藏在平静外表之下心绪波动。景思立走之后,他当即脸色变,追问着王韶:“贼军退走后去哪里?……是不是珂诺堡?!”
清晨时候。
王韶已经站在大营中最高处,在他身边,属于他旗帜正在风中猎猎作响。拂面而来晨风,稍显激烈,依然带着烈火后焦臭味道。
河州城上,宋军战旗依然挺立。昨天夜中,王韶亲耳听到河州城那里传来厮杀之声,不过城头上始终未有变化火焰,证明姚兕指挥才能。
视线换个方向,眺望着数里之外,被万军簇拥着那面已经模糊得看不清旗帜。王韶心知在那面大旗下木征,当也是跟自己样,等着后方传回来消息。
计算时间,苗授回报差不多也该到。除非出什意外,否则就算仍是在激烈交锋中,苗授也应该派人带信回来。
王韶没说话,右手松开,将信报传给高遵裕。
“田琼死!”高遵裕看之下,心头大惊。再看,偷袭后路贼人竟当真是去珂诺堡。“玉昆那里还剩多少兵?”他忙问着。
“坚守城池当是足够,前两日还有千叛贼到珂诺堡中……就怕玉昆领军出来援救香子城。
王韶难得地有些焦躁不安,即便心知只有在苗授全军覆没情况下,才会点消息都传不回来,即便是惨败,都会有败兵返回,但他思路还是忍不住要往最坏情况划过去。
如果是在战前,多想想最坏情况倒是思虑周密表现,但眼下军主帅因此而坐立不安,未免要让谢东山笑煞。
王韶这想着,很努力地要将自己心情放轻松点,不过还是没有什效果。熟悉他亲兵们这时候隔得老远,生怕个不小心,就撞到经略相公火头上。
名从后过来,递到王韶手中。
就在这名信使身后,高遵裕和景思立不知怎得到消息,都急急忙忙地赶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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