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惯常初次相见寒暄,韩冈对沈括第印象也只是平常而已。
但能够准确地把握住自己在兵站制度上关键,将之全盘接收下来,却又在不重要却显眼地方加以变动,在向人表明自己能力不输同僚同时,还能让转运之事稳定地运作。
沈括这些日子所表现出来能力,让人没有话说。能看出韩冈调动广锐军卒用意不难,但敢于从中拦腰斩上半,并将叛军推上关键地方,这个胆量也是不般——虽然可能是有韩冈在前,他自己仿效者缘故在。
陪着王中正和韩冈进城,沈括问起河州那里情况。王韶安排,韩冈不信沈括不清楚,但现在作为寒暄用闲话,说说也是无妨。
但沈括话很快就带上点责难,“怎就让王经略率军翻越露骨山去?”
前日军议之后,王韶和高遵裕就带着三千名从军中挑选出来精锐,向南往露骨山进发。
苗授坐镇河州大营,整备营地,并派人去清理河州城中废墟。
景思立去代替姚麟,姚兕在他兄弟到来之前,就已经开始清理周边蕃部。必须要打得他们派出人质来投降,既然已经占据河州城,就不可能会容忍木征余党继续安坐在河州关键地带。
韩冈则是同王中正起回到熙州。
跟随着他,在珂诺堡立下大功广锐军,此时重又分作两部。刘源带着将校跟在韩冈身边,仿佛支卫队,而士兵们则还是留在珂诺堡,继续负责往香子城那段粮秣输送。
王中正和韩冈心中,同时就有些不痛快。谁说他们没有劝过?前几日就应该知道事,现在何必多提。
韩冈出头说话,“木征非除不可,否则其人日尚在,河州就是日不稳。经略既然作出决断,等则自当领命相从。”他很自信地笑笑,“以经略用兵之能,当能马到成功。”
“王经略当是因为有玉昆你在,所以才能放心地去追击木征。”
“在下觉得还是各司其职好。在下身为机宜文字,职司不过是参赞、辅佐、建言而已。转运已是外务,何论领兵?!要是经略犹在,韩冈可是愿意轻松点。”
韩冈
就在狄道城城门处,韩冈第次见到沈括。
名垂青史古代科学家,此是看起来也只是个寻常士大夫。而且可能是因为工作忙碌原因,还有些不修边幅地方。韩冈没有镜子,不过想来赶天路自己,也应该是同样狼狈。
沈括与王中正见礼之后,来到韩冈面前。
同样职位、同样官品,韩冈因为资历上差距,先步向沈括行礼:“在下韩冈,见过沈兄。”
沈括躬身回礼,“沈括久闻韩玉昆之名,今日得见,果然如传言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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