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西微怔，随后，心情忽而变得有些古怪。
同学之间
陆西淡淡地“嗯”
声。
纪年说：“走
心里这条路吧。”
“……”
电话两头都沉默稍许片刻。
“对着骚是几个意思？”陆西说，“信不信能把你心里那条路弄塌方咯！”
纪年句话，成功地将平和
气氛打破。
陆西抿着唇，渐渐挺直腰杆，被纪年刺激，没忍住反驳道：“学渣惹你？以后又不走学习这条路？”
纪年笑着问：“那你走哪条路？”
陆西顿住，语塞。
刚刚他不就正在思考这人生难题嘛。
“在吗？”
陆西：“……废话。”
纪年轻笑声透过话筒传来，令人耳根酥麻麻：“现在忙不忙？”
陆西掀眸瞄眼电脑上游戏界面，实话实说道：“不忙。”
“作业写完？”纪年问。
棒球服对于他来说有些宽大，将他清瘦少年身形都罩住。
此刻陆西看起来就像个孩子，在橙红色光影里静静地发起呆。
家里没矿。读书不行。
唯擅长游戏似乎也行不通，以后该靠什
吃饭……
陆西陷入茫然。
“艹，真是……简直……”纪年笑倒在床上，腹肌都在疼，“西爷牛批，你是不是打算开推土机从心上压过？”
陆西朝上翻下眼睛，没什耐心，道：“还有事？没事挂。”
“等等等等。”纪年连忙阻止，掩饰几个笑音，道，“还有事。”
陆西“嗯”声催促。
纪年停秒，说：“可不可以给你微信号？”
陆西有些挫败地揉把面颊，重新枕回膝盖上，声音低些：“不知道……或许，养猪吧，听说比较容易致富……”
少年声音里罕见地透出困惑味道，因为没底气，听上去有些软。
电话那边，纪年没忍住笑出声，觉得难得说胡话少年也是十分可爱。
同时，纪年又有些被那道诱人声线勾住，心里有什在跃跃欲试，泛着痒。
他想想，笑着道：“想听建议吗？”
陆西看着窗外夕云，粉色霞，橙色光，在低矮天际幽幽漂浮。
他直接道：“没写。”
可能是气氛过于平和与散漫，接电话时，陆西声音里都不自觉透出几分宁静。
“没写？”纪年语调向上扬扬，道，“你这种学渣，成绩糊成那样，还有本事不写作业？”
陆西：“……”
这时，手机响。
陆西瞄眼桌上，发现是企鹅号语音。
他伸长手把手机摸过来，看到发起语音聊天人后，轻拧下眉，有些不解。
是纪年。
“喂？”陆西懒洋洋地将脑袋枕在屈起膝盖上听电话，姿态柔软得像只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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