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时，他无端闻见
股甜腻
花果芬芳。
***
第四节课铃响后，每层楼都跟开闸似，人潮从间间教室门内汹涌而出。
彭满满在八班后门口垫着脚尖，伸长脖子越过众人看向教室里，挥手：“纪年！丁畅！”
等周围人都走得差不多，四人在教室外走廊上聚齐。
纪年又徐徐地重复遍，心中微微动，随后下意识斜眸看向陆西方向。
陆西这时恰好也在看纪年，不过他单手支着面颊，坐没坐相，完全是种看戏心态，不想直接跟纪年撞上视线。
“……”
陆西有些不自在，迟疑地放下支着面颊手。
接着，他注意到，纪年视线在自己脸上某个部位停留秒，随后淡淡地移开。
纪年抬手搔搔鼻尖，阵失笑。
陆西给他发这首诗，可能是想让他当场背下来好应付老师。
心意是领，但陆西也不看看这首诗篇幅有多长，背下来，差不多能下课。
再说……他也不是真应付不来这种情况。
纪年笑着摇摇头，清清嗓子。
开小差。”老头翻翻书，吹胡子瞪眼道，“你这
有能耐，那就另背首海子诗，背出来就让你坐下。”
教室里立时响起哗啦啦翻书声，同学们翻翻，发现这本教材里就只收录海子首诗，也就是最经典那首“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今天上课老师才开始讲。
大多数人连这首最经典都不定能背全，哪还有可能另外找首诗背下来。
果然，他们就见校草同学低下头，慢吞吞地拎着教科书纸张翻过来，又翻过去，副无计可施样子。
老教师见目达到，准备先让纪年站个五分钟清醒清醒，接着对班里剩下同学说：“
们先继续看下去，来，这首诗前两节是在说……”
嘴唇像是被那目光叮下。麻痒痒，还有些烫。
陆西不自觉就咬住饱满下唇。
另边，纪年看着前方，字句清晰地背下完整诗节：“南风吹木，吹出花果。”
“要亲你，花果咬破。”
陆西只觉得心脏陡然颤下，牙齿咬着下唇微微施力。
接着，就见纪年抬头直视讲台，不徐不缓道：“南风吹木……”
讲台上，老师停下讲课，握着书本侧转身，看向突然出声纪年。
其他同学也纷纷回首。
就见校草同学带着从容笑，姿态散漫，背起诗歌。
“南风吹木……”
就在这时，纪年压在书旁手机震动下。
纪年掠眼屏幕——
【6c：[图片]】
纪年微抬下眉梢，点开查看。
就见图片是张百度百科截图，上面是海子另首经典诗，叫《以梦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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