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两人都静默不语，谁都没有先开口
意思，可看着都像是在憋着什
。
直至快走到陆西所住公寓楼下，纪年抬头望
眼前方。
他估摸着按陆西性格，等会儿肯定会声不吭地直接走进去，
林悦芝觉得有些奇怪，从镜子里移开视线，扭头看向最后个隔间。
她有些忘，那门板是不是进来时就保持着打开状态。
林悦芝想想，忽然反应过来这栋楼恐怖之处。
她心里不自在，看眼还趴伏在地上哭泣柳思逸，不耐烦道：“你还真是哭个没完……
先走，等会该说什，不该说什，自己清楚吧？”
说完，不再理会柳思逸，踩着高筒靴走出卫生间。
林悦芝被柳思逸哭得烦，皱皱眉，上身前倾凑近镜面，嘴唇恰好卡在斜照进来月光中。
她从口袋里摸出管口红，对着镜子慢条斯理地补妆，边不忘嘲讽道：“记得纪年说过喜欢你这种文静小仙女型……不知道明天把照片公布到论坛上后，他看到会作何感想？”
脚边，柳思逸浑身强烈地震下。
接着，那双细瘦双手跟抓救命稻草似，挣扎着攀住林悦芝靴子。
林悦芝不为所动，对着镜子抿抿唇，满意道：“明天是你生日？呵呵。”
梦都已经随着转学而永远过去——
被全校孤立，被男生嘲笑和辱骂，承受所有人毫无缘由恶意……
女生们把剩菜剩汤从她头顶倾倒下去，笑她是肥猪，逼迫她吃泔水……
课桌和椅子上永远都是擦不完辱骂字迹……
那些黑暗过去曾让她对切都失去信心，包括自己生命。
身后，柳思逸双手默默攥成拳……
***
纪年在陆西走出校门前把人追到。
两人互相看眼，又默契地错开视线。
被开门保安大爷不痛不痒地骂几句后，他们同走出学校。
林悦芝直起身，踢开柳思逸手，居高临下地瞄她眼，愉快道：“那就提前祝你生日快乐哈！”
恰在这时，林悦芝余光瞥见镜子里有什东西晃动下。
她心中惊下，立即看向镜子里。
却是什异样都没发现。
除最后个隔间门板突兀地打开点。
从回忆里抽神，柳思逸松开破掉下唇，跟缺氧似猛地吸口空气，接着就是不能抑制地抽泣。
“求你……求你……”她渐渐身体前倾，匍匐在地上，匍匐在林悦芝脚旁边。
林悦芝擦擦笑出来眼泪，有些嫌恶地退步。
“跟装可怜？”林悦芝撩把长发，看回镜子里，恶狠狠道，“不好使！”
水滴声混合着女生低低啜泣，让卫生间里气氛凭空多分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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