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西有些手脚发凉，眨
眨眼，正要看清楚些，视线不经意下移。
借着窗外
月光，他看到，纪年正趴在门口地板上看着
有纪柏纶那种强势爹，纪年想出事都难。
这天晚上，可能是连着几天想得太多，陆西做个噩梦。
陆西从噩梦中惊醒，睁着眼，躺在床上好
会儿都动弹不得，默默消化着初醒时分惊悸感。
缓过劲后，陆西慢慢撑起身，想去倒杯水喝。
可他刚伸手要去拿床头杯子，瞄到房间门不知何时开条缝。
良久，他咬咬唇，狠下心，道：“他需要医生，不是
，抱歉，帮不他。”
纪柏纶听明白，只道：“会看住他，不会再给你添麻烦。”
挂电话前，陆西突然想到什
，急急地道：“别让他自残！”
电话另边静默会儿。
男人道：“这不关你事。”
纪柏纶明显顿下，道：“他去找你？”
陆西无语，坐在床尾弯下腰，手撑额，低声道：“大叔，你怎当爹？”
“…………”
纪柏纶为人父母，是第次遭受质疑。
“连着两天跑到这儿来，没发现吗？”陆西问。
就下床，到书桌前翻抽屉。
翻出张名片。
陆西对照着名片上号码，用手机拨打过去。
响三声，接通。
不待对方出声，陆西上来就道：“你知不知道你儿子有病？”
陆西心里瞬间凉下，有些头皮发麻。
虽然不习惯锁门，但他每晚都会关门。
陆西也很确信，今晚睡前他是关好门。
陆西正要掀被子下床，去看看怎回事，恰在这时，门动，像是正被谁从外面缓缓地推开。
陆西咽下口水，紧紧盯着门口，却发现随着房门开启，门外黑洞洞片，没有半个人影。
***
之后连着三天，纪年果真就没再出现。
但陆西却没有想象中变得心安，而是愈发地心烦意乱。
看不到纪年，也就无从得知他目前状态怎样，反而会胡思乱想。
陆西只好安慰自己。
纪柏纶那边又静默会儿，突然道：“你知不知道，他为什要去找你？”
“怎知道？”陆西莫名其妙，道，“前周都明确拒绝他，让他别来找。”
纪柏纶声音沉沉，直接揭穿道：“或许他需要你。”
“……”
陆西呼吸蓦然窒下。
“…………”
电话那头静默半秒，才说：“注意你用词。”
陆西坐到床尾，不拐弯抹角，拧着眉不耐道：“纪年是狂躁症吗？”
纪柏纶沉沉叹息声，道：“这不关你事。”
“行，不关事。”陆西问，“那你能不能管住他发病期间别乱跑？你带他去治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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