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先前已经摁下去那抹无端想念又冒头,冒得毫无道理,明明找夜人已经站在面前
天宿上仙觑着他那手指头,半晌“嗯”声,表示看见。
魔头浑身上下连皮都没破点,自然不可能在这事上受什罪。萧复暄显然也知道,但架不住那双看着他眼睛。
他静默片刻,还是问句:“动手?”
乌行雪道:“他们动下剑。”
萧复暄:“……”
乌行雪:“不该什?”
萧复暄:“没什。”
魔头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他猜测天宿上仙要说多半是“你不该这时候来”,于是忍不住开始找理由:“不是要乱闯。你没在客店所以没看见,那客店掌柜热情好客,好大阵仗。”
萧复暄看过来:“什阵仗?”
魔头想想,开始告瞎状:“他带着个泡不知多久尸人,深更半夜不睡觉,就蹲在床边。夜半惊醒,转头就看见那个东西,那真是……吓得魂不附体。”
入禁地,乌行雪正欲张口说话,就被扑面而来烟火味呛到,咳得脖颈脸侧都泛起薄薄血色。
下刻,有人横挡于身前,帮他避住吹来烟风,他才止住咳意缓和过来。
乌行雪抬眼看,果然是萧复暄。
天宿上仙身上也带着烟气,估计是在这禁地呆阵,沾染上。风扫过他衣袍时,也很呛人。
但乌行雪却没吭声。
说到这里,魔头可能自知有点过分,立马转话头,道:“好在闹得不大,他们又听几句解释,便不再喊打喊杀,改主意帮找你。”
听到这里,萧复暄眸光动下。
片刻后,他问道:“找多久?”
或许是因为禁地风烟都带着灼热之气,他嗓音显得不那冷,居然显出几分温和来。
乌行雪听得怔住,心里倏忽动。
萧复暄:“……”
天宿上仙表情开始变得有点言难尽。他动动唇,在魔头眼神示意下不那甘愿地开口,给个引子:“然后?”
魔头十分满意,继续道:“然后就起些小小冲突,把封家人引来。他们上来就送捧纸灰,说是探魔符,乱七八糟什玩意,弄得满身都是——”
他话语里有几分抱怨意思,低头掸掸衣衫,当真掸出些残余纸灰来。
他指尖沾点灰烬,伸出来:“看。”
他只是轻眯下眼睛,把咳意忍回去,忍得眼里都犯热,少不要泛红。
“此地风烟大,杀机重,你不该——”萧复暄朝身后之地看眼,又转回头来,话音便顿住。
乌行雪被他看着,有些不解:“怎?”
萧复暄敛眸光:“……无事。”
乌行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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