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总是如此，喜欢以己度人。心肠直
，看别人便没那
些弯弯绕绕。心思多，看别人便觉得百转千回，点满
算计。
若是再藏
点事，心里带着虚，便更是如此。
此时此刻封徽铭正是这样——
乌行雪和萧复暄对视眼。
封徽铭心想：
方才定是说错什话，引起怀疑。
他试着领悟那眼意思，没领悟成。
又过良久，忽然闪过个十分诡异念头。
就好像是……天宿大人头回干这不像上仙事，拿捏不准尺度，所以觑他眼，看看合适不合适。
想到这点，乌行雪实在没忍住，瞄萧复暄眼。
那张冷俊脸看上去依然锋芒狂张，浑身压迫感也依然重若千钧。但乌行雪越看越觉得……好像真是那个意思。
封徽铭：“……”
天宿漆黑眸子盯着他，泛着生冷光：“还是说，你自己也重复不？”
封徽铭神情瞬间僵硬。
乌行雪将他变化看在眼中，眉尖挑。
他直觉得堂堂天宿，能装回恶霸已是纡尊降贵、万分不易。没想到某人看着冷俊正经，居然能举反三——
——
“既然问过遍，那刚好啊，不用再费口舌。想听什，你心里清清楚楚。喏，这会儿又多些看客——”乌行雪抬抬下巴，“你就把个时辰前对说过，再来上遍，也说给他们听听。”
“你！”封徽铭脸色更难看。他下颔线绷得很紧，牙关处骨骼轻动着，警惕地瞪着乌行雪，哑声道：“该说都说，何故要再来遍？”
乌行雪想想，顺着他话道：“你管何故呢？先前答应过你只问遍吗？”
封徽铭气结，半晌憋出句：“没有。”
乌行雪让他再说遍。
封徽铭心想：这是抓
于是他看会儿，笑。
笑意从长长眸间流露出来，乌行雪遮掩不住，索性便不掩。
萧复暄似有所觉，朝他看过来，怔片刻。
至于封徽铭……
封徽铭快被磨疯。
不仅绑人，还学会逼供，而且说出来话十分唬人。
以至于封徽铭被那句话弄乱阵脚，嘴唇开开合合，根本接不住话。
乌行雪想想，忽然觉得自己身边这位天宿上仙同世人口中那个很不样。
很不样天宿上仙转眸朝他看眼，又收回目光。
乌行雪：“？”
乌行雪：“那不就成。”
封徽铭：“……”
成什啊成？？？
封徽铭正要开口再辩，却听得萧复暄在旁手指动，支在地上长剑发出声轻响。
他脸皮紧，朝萧复暄看去。就见天宿偏头看向他，沉声补句：“若是真话，说上十七八遍又有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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