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两个小鬼眼巴巴看着他,颇有点委屈。
乌行雪当时有些怔愣,冲那两道虚影问:“你们见过?”
小小鬼摇摇头。
稍大点那个想想,指着他面具道:“见过”
乌行雪又问:“在哪见过?”
这下两个都茫然,然后乖乖摇头。
他记得十分清楚,那对颠沛流离、横穿过葭暝之野兄弟是走到那座国都。他探查过,切悉如原状,没再出过什岔子。
所以为何葭暝之野上依然有两个小小灵魄?
而且那两个灵魄看见他时,居然颠颠朝他跑来,仰起脸叫道:“神仙!”
这反应,俨然是认识他。
这就十分奇怪。
再诸如有人处于种奇怪状态里,既不算活着,也不算死去。
乌行雪见得多,不用天诏也眼就能看出来。
可是,那些乱线被斩干净后却没有什眼能看出明显征兆,得靠天诏点明。
只是乌行雪从不盲信,不会听着天诏说“好”,便收手不管。他往往会循着因果,丝丝缕缕再探查遍,确认这条线上混乱全消,才会回到仙都。
所以他每次下人间都不是时半刻,总会耗费极长时间。而但凡经由他处理过,还从未出过错。
“那你们为何在这里呆着?”乌行雪抬抬下巴,示意这野地荒凉无人。
两个小鬼翻着白眼苦思冥想,却什都记不起来。
乌行雪心下然。
毕竟只是残影,自然不会真知晓所有。
残影并不会干扰到正轨,再过些天自己就消散。乌行雪本想招道风,送它们程。
因为他所做切,本该不会被人记得——回归正轨人们只会觉得自己本就站在正轨之中,从未出过问题。
乌行雪当时皱起眉,以为天诏出错,或是他当初清理时有所遗漏。
然而他伸手探便发现,那两个灵魄并非真灵魄,更像道虚影。
他依然不放心,盘查很久。终于确认自己并无遗漏,那对兄弟正在那个国都里,过着他们该过日子。
葭暝之野上这两个灵魄虚影,就像是生死回归正轨间隙中残留点痕迹,证明着他做过些事情。
所以那天,他在葭暝之野见到那对瘦小灵魄时,确实没能立马反应过来。
他跟那两个小鬼面面相觑,好会儿才反应过来,那是葭暝之野传说中“鬼孩”。
那个故事流传于他五感封闭三年,而他睁眼后接到第道天诏就是将那个故事里相关人统统拉回正轨。
他当时耗费整整十天,往来于不同年份间,干脆利落地截断因果,将酿成祸事修士生生拖回最初。
他提着剑,看着那修士惨死于那个节点,走他该走命途。又将后来切安然送进正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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