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片刻,他张开唇喘下,气息就落在对方喉结上。
他眯起眼,余光里,萧复暄颈侧有道不深不浅伤口。在不久前劫期里,他曾埋首于此,咬着这里,边咽下口中血,边竭力抑制住些声音。
他其实始终觉得邪魔渡过劫期方式混乱而荒唐,他也始终不太能接受自己唇间沾染着血,尤其抗拒咽下那些血时本
“命魂也好,劫数也罢,镇下去就不敢再兴风浪。”
“……”
萧复暄说着这些话时,眉宇倒是慢慢松开,但慢慢变成面无表情:“你当初让用气劲去探,半分寒气都无。”
若不是如今记忆全失,没那多办法瞒天过海,他还发现不此事。
“所以乌行雪。”他眸光沉沉看着面前人,道:“你又骗回。”
他静默瞬,轻声答道:“不记得。”
他半垂眼眸时,眼下会有道长长弧影,瞳仁里光亮就会被遮掩在那抹影子里,看不太清。
再加上他眼尾微微下撇,说话时候常常显出种无端孤寂来,引人难过,于是什步步紧逼问题就都问不出来。
乌行雪看萧复暄眼,又垂下眼,遗憾道:“想不起来。”
萧复暄:“……”
担心。
“乌行雪,为何有这多处是冷?”他问。
确实,周身上下又开始滋生寒意关窍有数十处。唯值得庆幸是,虽然那数十处关窍寒意加在块儿也够人受,但单探之下,每处关窍寒意还不算浓重。
乌行雪想想,答道:“方储跟提过,劫期末稍其实会有些反复。”
都说邪魔劫期本质就是安抚或镇压那些死在他们手里命魂。而那些大魔头们手上沾染鲜血太浓,死去人太多,便会格外难镇压些,会有反复也着实很正常。
乌行雪万万没想到,那多年前旧账天宿都翻出来算。他时理亏,辩不什。
见萧复暄又要开口,乌行雪忽然侧头过去,亲下萧复暄喉间凸起结。
天宿瞬间重归寡言。
乌行雪半阖眼里又闪过丝狡黠笑意。
他原本只是使坏,然而很快他就有些后悔,因为天宿气劲反将他军。
乌行雪见萧复暄不说话,松口气。
他正要再扯别,就听见萧复暄嗓音又响起来:“你说其他邪魔劫期有多拖拉难捱与你无关,你不会。”
乌行雪:“?”
“你劫期从不反复。”
“……”
“所以可能拖拖拉拉有点长,但不是什大事,也不难熬。”乌行雪说。
他自认这说法合情合理,解释完萧复暄眉头就能松开。谁知对方沉沉道:“你当年不是这说。”
乌行雪:“……”
完犊子。
忘这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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