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乌行雪迟迟不醒,他无法分心。这会儿乌行雪恢复不少,他便能腾出手来。他想想说:“再去探遭。”
话音落下,他便垂眸,顺着灵识去往那条乱线。
***
他看起来与平常无异,还是
乌行雪老老实实收回视线,下瞬,那些由他而起霜雪潮雾又被他扫而空。宁怀衫这才收他那不堪大用洒扫术。
他捏纸符,冲乌行雪道:“城主要问什?”
乌行雪“唔”声,说:“这几日,方储有过消息?”
宁怀衫:“?”
他有点纳闷,总觉得城主这问话略有点奇怪。先前回到雀不落方储是封薛礼套壳,那真正方储应该还在过去。他都能想到这点,没道理城主想不到。要是想知道方储音信,恐怕还是得往过去探寻,城主和天宿办法肯定比他多,为何会问他呢?
最终,他揣着袖子磨磨唧唧到卧房门边,眼观鼻鼻观口地说:“城主。”
他家城主居然还咕哝句:“找你半天,怎才来。”
宁怀衫:“……”
他憋半天,憋句:“在清扫霜冻化之后院子和房间。”
先前雀不落冻得像冰窟,这会儿全化,又显得到处都湿漉漉。
他度以为凡人间常说“爱意”就是如此,只有悸动和欢愉。后来成魔,他在近三百年岁月里慢慢意识到,原来不仅是如此,原来那里头还有酸苦和割舍不清。
有过酸涩、痛苦、割舍不掉又纠缠不清。到头来,却依然能因为句话、个举动,些破例就叫人高兴起来。
凡人说,这是贯穿生深浓爱意。
“在想什?”萧复暄问他。
“没什。”乌行雪笑道:“就是胡乱算算。”
不过他转而想,可能是因为方储跟他更亲近点,再加上这几日是他守府宅。
宁怀衫没再疑问,摇头道:“没有。”
这说着,他也露出担忧之色,说道:“城主,方储迟迟不归,不会出什事吧?”
乌行雪蹙眉,转头问萧复暄:“你留在那条线上灵识有找到他吗?”
萧复暄摇下头:“有些踪迹,但迟迟没有找到灵魄。”
其实不止偏房和院子,乌行雪卧房里也是半斤八两,梁柱四处都是水痕,看起来颇有些触目惊心,只是先前顾不上在意而已。
乌行雪默默回头扫量圈,脸无辜地问萧复暄:“干?”
“……”
“干。”
萧复暄没好气地蹦句。
算算生可以有多长。
***
宁怀衫逃命之后,本想绝不擅自靠近卧房步。但没躲会儿,他家城主就放封符书来招他。
他在心里硬气地想:再去是狗。
但他又不敢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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