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
刻，萧复暄明白
缘由。
因为当他命招落在乱线
天宿身上时，他
想起这点时，萧复暄心下惊。他以为那种供养还在，而且是双向。他以为自己之所以会不知不觉好转，是因为吸乌行雪灵。
所以他在仙都混战之中，时不时就要确认乌行雪安然无恙。
几次之后，萧复暄便放心下来——他可以笃定，那好转并不是因为乌行雪。
紧接着他又想起来，灵王被抹杀那天，他已经将两人之间牵连改换成另种，就藏在他亲手所雕玉像里。
那不是双向，而是单向——
乌行雪十分疑惑：“为何？”
***
其实当日萧复暄自己也颇有些疑惑。
诘问对灵魄冲击究竟有多大，身灵受损究竟有多重，他自己最清楚不过。直到他赶到仙都，剑横穿十二悬峰，落身挡于乌行雪身前时，他都是身灵带伤状态。只是面上不曾显露出分毫来。
但随后不久，他因诘问所受损耗就慢慢有好转恢复势头。
点不落。”
“发誓？”
“嗯。”
其实最初萧复暄是不打算将细枝末节说出来，起码不会在眼下这个时候说出来。
他性格贯如此，讲起事情来也总是三言两语，常常只有起始和结果，中间所有关乎于受伤受罪部分都会统统省去，怕徒惹后怕和担心。
倘若乌行雪抱恙或重伤，他会帮到对方。
反之，却不会有动静。
如此来，他因诘问所受损伤究竟为何会自己慢慢修复，便依然是个疑问。
这个疑问得到解答，是在仙都混战末尾。
那时候，现世仙都与乱线仙都有瞬间重合，而萧复暄道命招护在乌行雪身上，另道命招落在乱线天宿身上。
那是种十分奇怪状况。因为他没有静坐休养，二不曾服过什
仙灵丹药，他甚至还在与人兵戈相向。
照理说，损耗应当越来越重才对。
那时候，萧复暄刚在诘问中想起过往，记忆还有些模糊混乱。他隐约在那些被抹杀记忆里捕捉到点——
早在乌行雪还是灵王时候，他同乌行雪之间有无形牵系，荣损相连。
乌行雪每每斩完乱线回到仙都，身灵有亏时，萧复暄身上仙灵之气会不知不觉供向乌行雪，助他恢复。
但他发现，这点在乌行雪面前总是行不通。他所有省去东西，总有天会被对方觉察发现，再点点补全原貌。
所有与他相关，似乎注定都会见于昭光之下，点都不会被错过，也点都不会少。
“那日诘问之后，确实有些伤损。”萧复暄缓声道，“但那伤损后来有逆转之相。”
乌行雪愣：“逆转？”
萧复暄点下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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