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撞门撞
。”奶奶靠在床背说
句，“实木门啊，你爷爷和程驭来回撞老久都没能撞开，方钦来就给撞开。”
季城有些心疼，看方钦那条胳膊情况，估计肩膀肯定也连着都青
“嗯。”方钦走过去，接着他吊水瓶给他举着。
“你眼睛还红着。”季城仰头看着他眼里血丝，“昨天
就想问，你眼睛怎
红成这样啊。”
“啊……”方钦按按眉心，“没事，你吃早餐吗？”
“没有。”季城说，“爷爷好像已经出去买，等会儿们去奶奶那里吃。”
“行。”方钦点点头，“先把你送过去吧，洗个脸再过去。”
“还不大啊？”季城闭着眼笑，“现在这长，长颈鹿都没长现在。”
“嗯……”方钦声音里带着很浓睡意，“宝贝儿你最长。”
“你是不是想睡？”季城偏头就是光看着他闭着眼睛。
“嗯……”方钦应声。
“好吧。”季城笑着把自己往他怀里挤挤，“晚安方叔叔。”
“啧。”季城直接伸手在他脸上摸把，触手冰凉，“还不冷呢？骗傻逼呢吧。”
“哎。”方钦很轻掐把他脸，“上不上厕所啊你。”
“不上。”季城把自己身体往床旁边挪挪，“你跟睡起吧。”
“不行，你手上还有针呢。”方钦见他躺好又把被子往上给他拉拉。
“你睡不睡？”季城瞪着他，“你不睡也不睡。”
季城低头看着牵着自己手方钦手，昨天脑子烧糊没注意，方钦手关节上有很多淤青，有些还肿着。
方钦伸手打开奶奶房门时候，季城扫到他手腕片青紫，很大片估计上面还有。
“你手怎。”季城拧着眉直接拉着他手把衣袖往上刷，整条手臂都有着淤青，“怎回事儿？”
“没事。”方钦很快把衣袖又拉下来，把他掉水瓶挂在他奶奶这边，“先去洗个脸。”
“哎！”季城拦都没拦住。
“……晚安。”方钦揽紧他。
方钦醒来时候床上已经没人，翻身起来就往厕所里看眼。
季城没在里面。
他刚想出门，门就被人从外面朝里推开。
“醒啊。”季城自己举着自己吊水瓶，“刚过去看眼奶奶。”
方钦看着他很坚定眼神只好叹口气，慢慢把自己身上大衣给脱下来。
“来来来。”季城连忙伸手把被子给翻开，“两个人睡着多热和。”
“不光热，还挤。”方钦躺过去，小心抱着他，怕他掉下去，“睡吧。”
“哎。”季城闭着眼问，“你开始跟爸聊些什啊？”
“大人事，小孩子不要问。”方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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