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季城问。
“那天他问很多问题。”季孝林笑得有些无奈,“你口味,你衣服尺码,你喜欢游戏,喜欢颜色,你生日,你喜欢甜还是辣,甚至你所有面部表情代表你在想什等,全都不知道,也不清楚,但他知道,他跟说很多不知道关于你另面。”
“……”季城叹口气看着他爸闭上眼睛,清清嗓子,“其实……其实很多爸爸是不太记得这些。”
“不光是这些。”季孝林说,“只是这些让意识到……作为个爸爸有多失败,你小时候扔给你妈,再大点扔给保姆,上学扔给你奶奶,初中高中你都是自己个人,没有家长去给你开家长会,没有家长去陪你参加毕业典礼……方钦比好,他带着你学习,
“当然。”季城拧着眉头有些疑惑他怎突然问这个。
“你妈跟说过句话。”季孝林低头摁着眉心,“她说她讨厌困着她绳子,她要自由,所以你妈跟你外公闹翻嫁给。”
季城看着他爸没说话。
“自由。”季孝林抬起头,“这个东西很虚,你妈自由就是跳楼。”
“妈抑郁症难道不是因为你吗?”季城皱着眉头。
季城冲完澡,收拾完看眼时间,已经8点多。
他从房间里出来经过他爸书房时候偏头朝里面看眼。
书房门口微微掩着,里面亮着灯。
他伸手敲敲门:“爸?”
“嗯……”他爸声音听起来有点儿沙哑,“进来吧。”
“嗯。”季孝林点点头,“是,那时候她爸给很大压力,公司没经营好,爸工作也差点儿丢掉,每天有堆事情等着处理,每天都在忙,忙着站起来,忙着让你妈他爸能高看眼。”
“那方馨呢?”季城问,“她存在大概才是最大问题吧?”
季孝林叹口气接着说:“方馨大学实习在公司,有几次你妈来公司看到她……不知道你妈看到什,但那时候跟方馨什关系都没有。”
“嗯。”季城应声,他其实不太想谈关于他妈事。
“方钦跟说样话。”季孝林看着他,“他说关于你选择,你自由,你……想法。”
季城进去就被房子里烟气熏皱着眉头,他自己也抽烟,但这浓烟味儿太呛,而且他爸虽然抽烟,但其实很少抽,更不可能抽这多。
他扫眼书桌上烟灰缸,烟头已经塞满。
“坐着吧,们谈会儿。”季孝林从桌子后面站起来,走过去把窗户打开。
“爸……”季城看着他爸泛着红血丝眼睛,“你昨晚没睡?”
“嗯。”季孝林坐在他旁边,“你还记得你妈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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