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辰在副驾上听得
头雾水，他在江市呆
好几年，也没听说过龙槐渡这
个地方，完全闹不明白龙牙这是要把车开去哪里。
他在听着电话通话
时候，偏头看着窗外，结果就在董主任问完话那刹那，车身极为剧烈地颠簸下，把齐辰吓大跳，他下意识地抽口气，还没来得及开口问龙牙怎回事，就被车窗外景象震住。
就见原本正常道路陡然变样，两边路灯不见踪影，取而代之是株接株筋骨嶙峋龙槐树，每株龙槐树前都站着个面目不清人影，他们弓腰颔首，手中提着盏白纸皮糊灯笼，在这样冷夜里，完全吹不到风似静止在那里，唯动着，只有灯笼里微颤昏黄烛火。
“这是……”
齐辰刚要开口，就听龙牙十分理直气壮地冲董主任道：“哦，
车刚开进龙槐鬼道，预计还有不到分钟天雷就追过来，在们被劈成煤灰之前，务必把权限开啊。”
“那时候有专门人管，你意思是现在没？”
龙牙“嗯”声，不咸不淡地道：“早没。”
说完也不知是不想提起那些陈年旧事还是懒得解释太多，他又坏脾气地呛句：“废那多话……”
他调整下后视镜，而后掏出手机在屏幕上点几下，拨个号码出去，开免提，丢在手边。
齐辰只听手机“嘟嘟”响两声便被接通，董主任笑眯眯脸出现在屏幕上，开口道：“怎啦？”
小白莲董主任：“……几秒钟上哪儿给你开权限去？你不知道特处那边电话直很忙吗！”
齐辰觉得董主任大概得费不少力气才能把“龙牙你大爷”这类问候吞回肚子里。
董主任毫不犹豫地挂电话，大概是不想再跟这糟心下属
龙牙脚踩上油门，车子再次奔丧似窜出去，他边握者方向盘开着车，边冲董主任道：“博物馆那玉镯失窃案子可以转过来，作怪有个在这里，另个不知道流窜去哪儿，让洪茗别折腾她那脸出去动动筋骨，净吃不动会肥——”
“龙牙你大爷老娘干吃不胖关你屁事！”洪茗声音突然乱入进来，骂句便“登登”踩着高跟鞋走。
“她还没从办公室出去呢你就招她……你接着说，听着。”在堆火爆脾气中，董主任这慢性子简直宛如出水小白莲般。
龙牙完全无视洪茗问候，十分冷静地接着道：“还有，你给把出省权限开，另外让特处那边把直通云市道点下，过会儿到龙槐渡，就这样挂——”
“什？！你等等！”小白莲被各种要求糊脸，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你说你离龙槐渡还有多远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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