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袁被龙牙噼里啪啦顿炸,炸得头昏脑涨六神无主,之前那样子是再也装不下去,连坐姿都变得颓丧起来,他绞捏着手指,被龙牙戳穿之后,朝楼上瞄得更频繁,齐辰都生怕他把眼珠子这活活翻出来。
龙牙撕那层装模作样皮后,耐性更是变本加厉差,半点都见不得老袁墨迹
铺垫完,终于要奔着重点去。就连直忍着不耐听半天龙牙也放下手里转着酒杯,抱着手臂倚在椅背上,等着老袁下文。
老袁点点头:“对,当时看到那副铠甲上当胸有道被刀劈划开来痕迹,腰上也有道,就莫名想起儿子。其实以这两年从书上看来那点东西,根本看不出来那是真品还是仿品,只是看到那两处伤,就想着收回来吧,省得放在老陈那里窝屈着。后来又收那陌刀和弓箭,把它们摆放成套,就有几个朋友直撺掇去鉴定下,看看是真是仿。其实那副铠甲要真好好包裹下,是可以带到现场去,只是不太想把它带出去,所以就只带那把陌刀。今年二位能不怕麻烦跟到这里来,真是谢谢。”
他话音落下时候,外头又起阵闷雷,轰隆隆地从天边滚过,远处港口又有汽笛声传来,在雨声中呜呜闷响着。
齐辰朝窗外瞥眼。
这季节天本身就黑得早,五六点钟天就沉,何况又是阴雨天,更显得夜色深笼。餐厅这扇落地窗恰好正对着江,滂沱雨在江面上激起层雾,朦朦胧胧地在窗玻璃上笼薄薄水汽。
“你该说话说完?”龙牙在老袁说完之后,又等几秒,见他没有再开口打算,便扬着下巴冷着脸,伸出只手屈起食指在实木桌面上“笃笃”敲两下。
老袁和齐辰便都把目光投向他。
“说、说完啊。”老袁筷子僵在半空,脸不明白龙牙什意思表情。
“呵——”龙牙翘着二郎腿,脸傲慢地冷笑声,他抬手指指齐辰和自己,道:“你个老东西还真当俩二百五好说话?!让来就来,让等就等,老子忍着肚子不耐烦就等你自己赶紧直奔主题,结果你在这跟兜五万八千个圈子扯二十多年苦水,干拖时间不提正事!你在江边住久不长脑子光进水是吧?吃二十多年经验教训都拎不清,不混得孤家寡人就有鬼!怎就那有耐心听你在这开故事会呢?讲句话眼睛恨不得往楼上瞄三回,你直说怎回事能死啊?也就这货心比磨盘大能在这陪你伤春悲秋——看什看说就是你,你头回被人坑?长点心成祖宗?”
“……”齐辰冷不丁被他狠狠瞪眼,顿时无辜开口道:“长心啊,也在等他奔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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